“四爺,鬼侯府雖不從政,但他可是幽冥商業的巨子,他有多少實力,你不會不知道吧?”李師師拿著電話,慢條斯理地對薛不四說道,“尤其鬼侯,他可是有爵位在身的,和皇室也多有來往,真要對付你們無常殿,你們未必招架的了。”
“無緣無故,鬼侯府為什麼要對付我們無常殿?”
李師師輕輕一笑:“四爺還不知道吧?同人卦來了一個新的陰陽使徒,他叫苟富貴,可是鬼侯親自舉薦的人。現在你們派兵捉拿他,是準備和鬼侯府撕破臉麵嗎?”
鬧了半天,薛不四才知李師師是為苟富貴而來,冷笑:“師師,你在為這小子求情嗎?”
“四爺,您是知道的,我和宋江素來水火不容,您覺得我會幫他嗎?我實在是為無常殿著想,畢竟以後我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無常殿,我可不想看著你們出事。”
李師師和宋江的矛盾,已經不算什麼秘密,薛不四也是官場中人,這一點自然比誰都清楚,所以倒也沒有懷疑李師師的話。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同人卦折了我們兄弟倆的麵兒,這筆賬可不能這麼算了,否則別人會說我們無常殿怕了同人卦。”
“四爺,您現在有證據證明苟富貴殺了你們的人嗎?你們沒有,那便就是誣告,正好可以被鬼侯府抓住尾巴。再說,殺死張白和李三的人,是青花瓷的殺手冷豔燭。您不去抓真凶,而去找同人卦的晦氣,這要傳揚出去,倒是沒人說您怕了同人卦了,但我想會有很多人說您怕了青花瓷。”
薛不四冷哼一聲:“哼,青花瓷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又有什麼可懼?”
“四爺,您想找的是同人卦的晦氣,而不是苟富貴的晦氣。您想找同人卦的晦氣,辦法多的是,何必盯著苟富貴這一條線?您要知道苟富貴的背後是鬼侯府,他手裏還有府君大人的麵具,說不定和府君大人還有一些交情。同人卦之內,您誰都可以動,唯獨苟富貴動不得,您要找同人卦的晦氣,不妨再找另外一個人下手。”
苟富貴坐在一旁,聽著李師師在講電話,雖然聽不見薛不四的聲音,但從李師師的話裏,大約能夠猜到,她正和薛不四在講電話。
李師師開脫苟富貴的同時,卻沒有開脫整個同人卦,她和宋江勢同水火,現在無常殿要茬同人卦,真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沒有煽風點火就已經不錯了。
通話結束,李師師笑吟吟地走回來,挨著苟富貴坐下:“行了,無常殿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姐,你真是一言止殺呀,三言兩語就能讓無常殿打消念頭。”苟富貴由衷地道。
“官場之上,利弊永遠大於恩怨,隻要抓住對方的弱點,對症下藥,沒有什麼是辦不成的。”
“這麼說,無常殿不會找同人卦麻煩了嗎?”
“這我就吃不準了,我隻讓他們不找你麻煩而已。”
苟富貴知道李師師和宋江結怨已久,兩人的恩怨也帶動了旅卦和同人卦之間的恩怨,李師師幫的是他苟富貴,可不是在幫同人卦,這一點萬不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