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鐵牛在法曹大人納妾的典禮上醉酒開始的,他是嗜酒如命的人,但喝完了酒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荀思和王發的事往外一說。
你想,納妾典禮來了多少賓客?很多都是官場中人,雖然表麵大家都不做聲,但不少都暗暗在查此事,要是抓了無常殿的把柄,以後辦事也方便多了。
無常殿倒也不傻,回去直接就把荀思和王發給解決了,塑造一個鐵麵無私,決不包庇的形象。但是同時,薛家兩個鬼王卻把這口怒火燒向了同人卦,當眾說他無常殿的不是,這分明就是打他薛家兄弟的臉。
屎可忍,尿不可忍,無常鬼王借著林半山的事開始大做文章。
本來官場之中這也是常有的事,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說,就能相安無事,大家一起腐敗,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一旦窗戶紙捅破了,誰也不能假裝看不見了,荀思和王發死了,張白和李三死了,無常殿一下死了四個鬼差,這些多多少少都和同人卦有關,無常殿說什麼也不能就此罷手。
很快,同人卦的處分下來,取消年度獎勵資格,這一點倒也無所謂,反正同人卦至今也沒拿過一次年度獎勵。還有就是地球曆三個月不發薪餉,這一點讓掌管財政的錢不多肝疼的厲害,本來同人卦就沒什麼資金,三個月不發薪餉,底下一般人的薪水都發不出來。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宋江身為同人卦的卦主,領導不力,個人也要受到處分,記了一個大過。
因為陰陽兩界的時間流速不同,這一係列的事其實都在人間一個晚上完成。
鐵牛心情十分煩躁,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拉著苟富貴一起到老區的酒吧喝酒。
那個酒吧鐵牛常來的酒吧,酒吧不大,叫夜來香酒吧,但不幸的是,燈字招牌的線路出了問題,“來”字不亮了,這讓苟富貴懷疑這個酒吧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
酒吧的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和這個酒吧所有的女人一樣,一身妖豔但又庸俗的打扮,不過鐵牛就喜歡這種口味。
“哥兒們,給力不?”鐵牛朝著苟富貴使了一個眼色。
苟富貴抬眼望去,老板娘趴在櫃台上麵,正在漫不經心地望著手機,兩隻大白呼之欲出,有種爆漿的危險。
不過苟富貴並不喜歡這種類型,雖然硬件過硬——或者說過軟,但從氣質來看,她連林藍都比不上。
“是你馬子?”苟富貴問道。
鐵牛搖了搖頭:“她是陽人,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否則她會受我陰氣的影響,活不了多久的。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來到這個酒吧,坐在這個角落,默默地看著她。”
苟富貴想不到魯莽粗獷的鐵牛,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麵,問道:“你和她說過話嗎?”
“說過,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趙鐵柱。”
“噗——”苟富貴一口啤酒剛到喉嚨,又噴出來,馬壁,趙鐵柱,這是一女的名兒嗎?
“嘿嘿,她的名字也有一個鐵字。”鐵牛似乎為此十分得意。
苟富貴重新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和鐵牛碰了碰杯,一口氣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