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摘了麵具,然後去與石琦會合,是在舒家武館,位於老區。
說是武館,其實隻是比較老式的稱呼,現在都叫武術培訓基地,舒無力是老板也是總教練,在當地還是有些名聲的。
苟富貴到了門口,一個花甲老頭從門衛亭出來問道:“幹什麼的?”
苟富貴說明來意,老頭回去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之後,然後打開電動伸縮門,親自帶著苟富貴去見舒無力。
舒無力正在內院的客廳,安撫驚嚇過度的石琦,前來了解情況的警察則被剛剛送走。
“石姨,您還好吧?”苟富貴表示關心。
石琦微微點頭:“還好有玲瓏在。”
苟富貴掃了一旁的舒玲瓏一眼,笑道:“舒小姐深藏不露,真是失敬了。”
舒玲瓏嫣然一笑:“苟總不也是深藏不露嗎?”
假扮忍者刺殺苟富貴的那一晚,舒玲瓏親手試過苟富貴的身手,誰能想到一個胡同小混混,能有這麼高的武道修為?
但是唯一奇怪的是,苟富貴的招式似乎沒有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一招一式都不像是練家子,可他出手的速度和力量,一般的練家子都未必及得上。
舒玲瓏自從跟隨家中長輩習武,知道武道拚到最後,講究的就是速度和力量,縱使招式天花亂墜,沒有速度和力量,終究隻是舞,而不是武。
與其說苟富貴的招式不像招式,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招式。
舒玲瓏又向舒無力介紹:“爸,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苟總,也是一位武道高手。”
舒無力按照武者之禮微微抱拳:“不知苟總師從何人?”
苟富貴想說師從高長恭,但說這話未免太搞笑了,隻有謙遜地道:“都是一些花拳繡腿,沒有什麼師門,說出來讓您笑話。”
舒無力隻是和他客套一下,然後請他坐下,舒玲瓏給他倒了杯茶。
雖然劉姥姥閑暇的時候,也喜歡沏一壺茶,坐在院裏悠閑地翻閱詩集,但在這一方麵,苟富貴絲毫沒有受到她的熏陶,他沒有一顆安靜的心,品不透一杯茶。
所以他也嚐不出來舒玲瓏遞過來的是一杯什麼茶,隻是覺得幽香撲鼻,甘冽爽口。
然後問起石琦的事,才知當時苟富貴和石琦分別之後,石琦一邊打電話給舒無力,讓他派人前到黃石塔接應,一邊自己開車先趕過去。
黃石塔一帶,沒有什麼娛樂場所,一到晚上幾乎沒什麼人。她坐車離開藍橋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黃石塔黑黢黢的,寂靜無聲。
她把車停在一棵大樹底下,過了一會兒,一個青年過來敲了敲的車門,說他是接應的人,帶她去見江蔚然,讓她下車。
她一下車,就見灌木叢裏奔出另外兩條人影,直接拿著麻袋從她頭頂套了下來。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她一個弱質女流,根本沒有反抗能力,被人扛著就走,她在麻袋裏掙紮,大喊大叫。
這個時候,舒玲瓏帶著兩個武館的教練,剛剛趕了過來,把石琦救了下來。
“綁架您的人是什麼來頭?”苟富貴問道。
石琦茫然搖頭:“我也不清楚。”她現在依舊沉浸在惶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