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然沒有回答苟富貴的問題,正好起身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整張臉似乎都變了顏色。
苟富貴料定有事,問道:“怎麼了?”
“渡邊一橋死了,也就是被抓住的那個忍者。”
苟富貴一驚:“不是在警局拘留呢嗎?難道這些小倭鬼子還能潛入警局殺人滅口?”
“不是,渡邊一橋是自己服毒的。”
從一開始,苟富貴就沒指望警方能從渡邊一橋嘴裏問出一些什麼,畢竟渡邊一橋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最基本的素養不是如何執行任務,而是怎麼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遠比執行任務更為重要。
江蔚然本來信心滿滿,想要利用渡邊一橋,直接就把江韜給拉下馬。然而終究白忙活一場,也白高興一場,她低估了江韜的手段。
“富貴,現在怎麼辦?”江蔚然望向他。
苟富貴雙手一攤:“涼拌。”
“你別忘了,咱們可是同一戰線的。”
“嗯,我知道。”
苟富貴覺得這個女人真有意思,一點好處都沒給他,派人假扮忍者刺殺了他一回,就讓他跟她同一戰線,當他腦子進水了嗎?
要不是看在她前凸後翹的份兒上,他還真不想跟這個女人合作,她雖然要比一般女人多了幾分果敢和精明,但和她的對手江韜相比,卻又差了太多。
苟富貴和他們兩個都沒什麼特殊的交情,一心想要撈點好處,所以兩邊都合作。
“我聽說江韜給你送了一對雙胞胎姐妹?”江蔚然冷眸一轉,緊緊望著苟富貴雙目。
苟富貴倒是十分坦然:“然然姐,你的消息好快。”
“江韜對你別有用心,你應該清楚吧?”
“說的你好像對我不是別有用心似的。”說到“別有用心”的時候,苟富貴兩根手指的指背輕輕滑過了她白皙的麵容。
江蔚然警惕地躲開一步,叫道:“你……你幹嘛?”
“然然姐,你覺得你奪權的機會能有幾分?”
江蔚然黛眉深蹙:“你什麼意思?”
“你心裏清楚,董事長重男輕女,香火觀念極重,他會把江氏的大權交到一個女兒手中嗎?”
江蔚然心裏微微震動,在她沒有出國讀書之前,她也曾和江奔流在一起生活,江奔流確實重男輕女,張口閉口都是小錯。
不管她表現的多優秀,江奔流從來沒有誇獎過她一句。
江蔚然本也知道,憑她一個女兒,想要奪取江氏大權,那絕對是癡心妄想,就算江奔流答應,江家的長輩也不會答應。
可是形勢逼人,如果她不拚一把,江奔流一旦離世,她們母女的處境就淒慘了。
她的祖母隻認蘇彩雲一個兒媳,主要因為蘇彩雲給她生了一個孫子,一個農村出來的老太,自然是把傳宗接代當成頭等大事,所以她對小錯的寵愛,超過了其他的孫兒輩。
還有就是江奔流尚未發跡的時候,是蘇彩雲在農村裏伺候她的。石琦屬於小三上位,據說蘇彩雲的死,和她還有很大的關係。
所以,她的祖母並不喜歡石琦,江家一些長輩對石琦也頗有微詞,因為這一次關係,江蔚然在江家一直也不怎麼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