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開車送了林藍到了白水長橋,橋下葬送無數生命的河水顯得十分平靜,幾乎都看不出它在流動。
林藍先給顧小白打了電話,確定他的位置,然後朝著車窗望去,看到顧小白獨自落落地站在行人道上,憑欄望著遼闊深遠的河麵。
林藍心頭一緊,急忙衝出車去:“小白,不要!”
顧小白看著林藍正從苟富貴的豪車出來,更是悲痛萬分,他已從葉甜那兒知道很多信息,苟富貴最近剛剛和江氏集團的董事長相認,他是江家的少爺。
“小白,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林藍急忙跑上人行道,緊緊拽著顧小白,似乎生怕他會一躍而下,結束自己似的。
“我聽你們公司的甜甜姐說,你們都同居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想?”顧小白悲催無比,作為一個男人,他好像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樣的恥辱。
“小白,我和富貴……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要我相信嗎?”
林藍無力解釋,在這浮躁的年代,一男一女住在一起,隻要沒有血緣關係,都會讓人多想。何況她和苟富貴在外人麵前一直在扮情侶,背後的種種跟顧小白也無從說起,誤會隻能越來越深。
“你在公司和苟富貴接吻,甜甜姐親眼所見,這事有沒有?”顧小白恨恨地瞪著林藍,眼眶隱忍著淚,“你還想騙我!小藍,我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林藍著急地解釋:“小白,不是的,那次……那次隻是一個誤會……”她急的快要哭了,卻不知怎麼解釋明白。
苟富貴坐在車裏百無聊賴,他一點也不想去了解男女之間那點狗血的事,降下車窗,點上一根香煙,把手靠著窗沿,煙灰抖在窗外。
忽然看到前麵一輛黑色豐田逆向疾衝過來,苟富貴分明看到豐田的司機驚恐無措的表情,他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車。
苟富貴立即想到北山街車禍的事,那輛麵包車司機也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車,苟富貴特意去了白塔縣的城隍府查看天網,發現當時是青花瓷的山犬在搞的鬼。
“小藍,小心!”苟富貴把煙一丟,急忙衝出車門。
黑色豐田已經失控地朝著林藍撞了過去,林藍回頭一看,嚇的魂飛魄散,甚至忘了躲閃。
苟富貴左手靈犀指環泛著殷紅的光,蘭陵王吞賊之魄的力量貫穿整條手臂,千鈞一發,苟富貴一把兜過林藍的腰肢,旋了個圈。
轟的一聲巨響,豐田擦身而過,撞在橋欄之上,本來站在林藍身邊和她爭執的顧小白,身體乍得飛起,又從橋上跌落。
“小白——”林藍失聲大叫,朝著橋欄撲去。
苟富貴死死抱住她的腰肢,抬眼望向豐田司機,整個人都被氣囊給包圍住,然後山犬正從車裏穿了出來,挑釁地斜睨了苟富貴一眼。
他此刻是靈體,沒有人發現的了他,隻有苟富貴看的見他。
“陰陽使徒?嗬!”山犬豎起一根拇指,又把拇指倒了過來,一臉輕蔑。
苟富貴滿腔怒火,他和山犬交過手,這孫子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顧小白被撞落水,生死未卜,他又要照顧林藍,眼下他卻不能接受山犬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