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願的,難道有人逼你嗎?”苟富貴喝道。
蘇彩雲神色哀傷:“我不想的,可我克製不了自己,我都死了,可我依舊不能放下。江奔流他負我太深,我嫁給他的時候他一無所有,他憑什麼背叛我?我不甘心我不服氣,我恨他外麵的女人,也恨外麵的野種。”
苟富貴知道人若死後為鬼,一些無法放下的念頭,如果遺留到生命最後的時刻,那便會成為鬼的執念。從人變成鬼就像是重生了一般,而從人間帶來的執念,對鬼而言,就是與生俱來的基因,很難發生改變。
所以人死之前未了的心願,都會想方設法替他完成,以防這個心願變成鬼的執念,這也是陰陽法則的一個基本原則。
蘇彩雲現在顯然沒有辦法放下過去,她確實不是自願的,她也不願意沉浸在過去的怨恨之中,因為這樣她也變得十分辛苦。她已經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她為什麼還要為了過去耿耿於懷?隻是因為她沒辦法放下,她也身不由己。
“你雇傭青花瓷殺手的錢,用的可是鬼侯府的錢?”竹妾厲聲喝道。
蘇彩雲哭著說道:“大小姐恕罪,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又怎麼和青花瓷扯上關係的?”
“我認識一個朋友,他也是陰陽使徒,他給我拉的關係。我本來沒想過要報仇的,可是忽然之間機會擺在麵前,它對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蘇彩雲就像一個毒癮發作的女人,那種目光充滿了饑渴和貪婪。
苟富貴聽到陰陽使徒,心頭一動,問道:“什麼陰陽使徒?是哪個卦堂的?”
“我不知道是哪個卦堂的,我隻知道他叫陽高。”
“羊羔?靠,怎麼不叫牛犢?”苟富貴仔細回想認識的陰陽使徒,似乎也沒一個叫做陽高的人。
不過他畢竟入職不久,離宮的陰陽使徒尚且認不全乎,何況陰陽使司有八個宮呢?
他現在頂多就認識同人卦十幾個同事而已,加上旅卦的一些人,其他卦堂的陰陽使徒,隻在上次白樺林酒吧開會的時候見過的幾個,他還依稀記得,其他的人根本沒有接觸。
不過此案既然牽扯到陰陽使徒,苟富貴覺得不能掉以輕心了,問道:“你有陽高的聯係方式嗎?”
“有,我有他的手機號碼。”
蘇彩雲隨即就把陽高的手機號碼拿了出來,苟富貴立即做了保存,問道:“這個陽高是不是收取中介費?”
“是,他幫我聯係了山犬,收取了一些中介費。”
“冷豔燭呢?”
蘇彩雲茫然搖頭:“我不知道。”
苟富貴莫名其妙,難道冷豔燭不是蘇彩雲雇傭的?
又或許蘇彩雲隻是雇傭山犬,冷豔燭看在組織的份上,友情幫助山犬完成任務?
青花瓷是個神秘組織,它的具體製度和規定,苟富貴暫時還不清楚,但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竹妾望向苟富貴:“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苟富貴搖了搖頭:“沒了,暫時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