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的想法把江蔚然整個人都驚住了,若說豪門沒有幾件見不得人的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普通家庭也有一兩件難以啟齒的事。
江闌珊身為江家長女,又是和家的媳婦,手握兩家大權,這其中如果沒有一些貓膩,誰都不會信。
可是這些貓膩都是錯綜複雜的,關係著兩家很多大人物,這要抖摟出來,絕對是個雷,會波及到很多人,甚至影響兩家在社會上和市場上的名聲,造成的損失難以想象。
但說這話的人竟然是苟富貴,這讓江蔚然多少有些震驚,同時又有一些可笑。
他才進江家多久,江家的事情了解多少,江闌珊的那些貓膩,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說了是貓膩,就不可能擺在光天化日之下給他看。
不過江蔚然還是問了一句:“你想怎麼讓她聲名敗裂?”
“山人自有妙計。”苟富貴故作神秘,“不過這個妙計實施起來比較困難,裏裏外外都要打點。然然姐,你看?”
江蔚然無語地給他一記刀眼,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夥,他到底有沒有妙計她是不知道的,但借著妙計敲竹杠是肯定的。
“需要多少?”
“這還不好說,前期你先拿個二十萬給我,我請幾個私家偵探調查。”
“哼,請私家偵探我也會。”
苟富貴笑了起來:“你會,但不能由你去做不是?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就算被江闌珊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什麼損失都沒有。我甚至可以對她說,是江韜叫我這麼做的,然後引起他們二人的戰爭,你就坐收漁翁之利,這不好嗎?”
江蔚然瞠目結舌,她是剛從國外回來,專業過硬,幹練十足,這些足夠讓她應付手裏的工作,但要用在爾虞我詐的事情上麵,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年紀擺在那兒,人生的閱曆擺在那兒,她遠遠還修煉不到一隻老狐狸的境界,麵對江家局勢也絕對不像苟富貴這般舉重若輕。
苟富貴舉重若輕,是他從小就在各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跡,他狡詐詭譎,而又爭強鬥狠,這是江蔚然這樣的天之驕女從未有過的人生體驗。
苟富貴舉重若輕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根本就在局外,怎麼著他都立於不敗之地,隻是撈多撈少的區別罷了。
“生意場上的事,我可能不如你。”苟富貴繼續說道,“可這種下三濫的事,我比你在行得多。你知道我是從哪兒混出來的,這方麵的人脈我比你多得多。”
江蔚然想想倒也不是沒道理,她曾讓舒玲瓏查過苟富貴,知道他是楚莊胡同的小霸王,和各種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
“回去之後,我把錢再打給你。”江蔚然轉身而去,她其實也沒想過要走這一步,隻是江奔流不知還有多久的時間,她必須在江奔流撒手西去之前,扳倒江闌珊。
因為江氏的大權,一部分是由董事會決定,一部分是由江奔流決定,江奔流還在世上的時候,他是董事長,他的個人意誌是駕臨在董事會之上的。
誰叫是家族企業呢?
所以要在江奔流還在世上的時候,把江闌珊踢出局,這樣江蔚然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