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闌珊聽他語氣,猜不準他知不知道東鳳是她的人,這家夥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要深沉的多,江闌珊笑道:“我想過了,既然爸承認了你是江家的兒子,那你就是我的弟弟。這麼多年,江家確實虧欠你的,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什麼可送你的,我名下有一家餐飲公司,我轉讓一些股份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大姐,您實在太客氣了。”
“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可是血脈相連的姐弟,你可不能在姐姐身後捅刀子。”
苟富貴嘿嘿一笑:“大姐,這您完全可以放心,一般來說,我隻會在您身後捅棍子,捅刀子太血腥了,不適合我。”
江闌珊恨得牙根癢癢,這分明就是一個流氓,若非不是有把柄在他手裏,她也不受這窩囊氣。
但沒辦法,馮源的事是她的命脈,如果傳揚出去,必然對她造成極大的影響,她隻有忍氣吞聲。
掛了電話,苟富貴嘚瑟無比,用力一踩油門,追上王卅的車。
……
次日,玫紅的陽光緩緩地從窗外照進來,苟富貴伸了一個懶腰,看到枕邊躺著一個死狗一般的女人。
苟富貴也不管她,起身走進衛生間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準備離開。
女人忽然叫道:“喂,哥兒們,服務費還沒給呢。”
“小王爺沒給嗎?”苟富貴回頭問道。
“誰是小王爺?”
“就是昨晚和我一起的哥兒們,叫王卅。”
“昨晚就回學校去了。再說,我是你點的,我自然跟你要錢。”
“姐兒們,以金錢、財物為媒介,發生不正當關係是違法的,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千元以下罰款,我們都是社會主義好公民,怎麼能做違法的事呢?你說呢?”苟富貴諄諄教誨。
女人愣了一下,罵了一句:“我草!”
“我看你才二十來歲,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呢,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你對得起黨和人民的教導嗎?你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嗎?以後你要嫁人,你對得起你的丈夫嗎?”
“我草!”女人又罵一句。
“如果你不收錢,我們的性質就是正確的,如果你要收錢,我隻能報警了。”
女人目瞪口呆,她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走上這一條不歸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耍無賴的顧客。他大爺的,叫要叫貴的,完了還不給錢,還想報警,他就不怕把自己都抓進去?
按照行業規則,都是先拿錢再辦事,這樣保險一點,隻是昨晚這家夥醉的亂七八糟,她隻有先帶他回酒店,哪裏想到竟是這樣的角色。
“你要報警,你丫自己不得進去?”女人叫道。
苟富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覺悟高,我要去自首,你丫管的著嗎?要不一起自首?不過這事還真得你和我一起去,否則沒有證據,派出所不會抓我的。”
“你特麼就想吃霸王餐是不是?”
“姐兒們,你要這麼說,咱們就要論一論了。”說著苟富貴點了一根香煙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