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過了江蘇就快到京城了。隻要不再有變故,時間還是有餘的。”馬天力道。
“還是加緊點好。寧可咱們早些把東西送到,不要讓對方等著咱們。”司馬長風道,“這是咱們鏢局一貫的規矩,越是快到目的地,越是不能大意。”
說話間,掌櫃的把酒肴端上桌。月容問:“掌櫃的,你說那個馮莊主的朋友都是江湖中人。如此說來那個馮莊主也是江湖中了?”
“當然了。”掌櫃的道,“我不知道江湖的事情。隻是聽人說馮莊主以前是個武功很高的俠客。還說馮莊主有個朋友叫司馬長風,很厲害的。”
月容聽有人讚揚他父親,便來了興趣,問:“那個司馬長風怎麼厲害了?”
“聽說能上天入地,有九頭八臂。”掌櫃的道。
“你親眼看到了?”月容問。
“我哪有那份福氣。再說我有那份福氣也沒有那個膽量。”掌櫃的道。
“你既然沒有見過怎麼就知道司馬長風有九頭八臂?”月容接著問。
掌櫃的看了看月容,反問:“客官,你怎麼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啊!這個?”月容想了想道,“司馬長風是我的偶像。聽到有人讚美我的偶像我當然有興趣了。”
“哦,原來是這樣。”掌櫃的道,“其實我都是從馮莊主哪裏聽到的。馮莊主經常說司馬長風是他最好朋友,隻是他們有十多年沒見了。馮莊主說如果有生之年再能見到司馬長風,他死也就無憾了。”
掌櫃的搖搖頭,接著道:“我真替那個司馬長風感到高興,能有這樣一個朋友,不容易啊。”
掌櫃的說著離開。“斷臂客”小聲道:“他說的可是馮紫苑?”
“恩。”司馬長風道。“一進徐州我就想到了馮紫苑。我們是有十多年沒見麵了。哎!真不知道我們再見麵時還能不能認得出對方了。”
“鏢主要去‘明信山莊’?”“斷臂客”問。
“現在咱們押著鏢,不方便。等回來時再去。”司馬長風道。
“我也是這麼想。”“斷臂客”道。
一時間,眾人飯畢。結巴付了帳。“斷臂客”出去牽了一匹馬,到司馬長風跟前。司馬長風正要上馬,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趕到司馬長風跟前,問道:“冒昧問一句,閣下可是‘長風鏢局’的司馬鏢主?”
司馬長風一手牽著馬韁繩,打量了山羊胡子,冷冷地道:“我似乎不認識閣下?”
“這麼說閣下是承認了。”山羊胡子道,“我叫霍天,是‘明信山莊’的總管。”
“馮老莊主一向可好?”司馬長風問。
“身體倒還好,隻是……”霍天不往下說了。
司馬長風急問:“隻是怎樣?”
“隻是老莊主精神有些疲倦。連日來總是自語他那些江湖朋友。尤其是你,老莊主沒一天不提到。”霍天道。
“我們已有十多年沒有見麵了。我也很想他。”司馬長風動情道。
“既然如此,司馬鏢主何不到山莊一住?”霍天道。
“我現在有事情在身,等處理完事情我定會去山莊。”司馬長風道。
“恕我冒昧說一句,能有什麼樣的事情比兩位的友情還重要?再說,你見馮莊主一麵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霍天道,“再者,如果我回去告訴莊主說遇到了你,莊主必定責問我為何不帶你去山莊。我若明說了你有事纏身,不便來。莊主聽到怎不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