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柳依依實在沒轍。隻得點頭同意了趙德誌計劃。趙德誌讓人喊雲郎。雲郎回來時,趙德誌已經擺了一桌子酒菜,柳依依在一旁坐著,見雲郎回來,也不給個臉色。雲郎看了看滿桌的酒菜,道:“你這是幹什麼?鴻門宴嗎?”
“鴻門宴?哈哈!”趙德誌笑道,“你有項羽的本事,我還沒有劉邦的才能。我上次不是說過,以前咱們是有過過節,可都是曆史了。我現在是真心實意地交你這個朋友。”
“你說我會相信你嗎?”雲郎問。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趙德誌問。
“把花姑娘放走。”雲郎道。
“花飛絮不是在這過的好好的,咱們為什麼要帶她走?”柳依依問。
“依依,你怎麼幫他說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花飛絮在這裏能有好嗎?咱們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把花姑娘救出去嗎?”雲郎道。
“把花姑娘救出去再怎麼辦?”柳依依問。
“什麼怎麼辦?”雲郎問。
“難不成你娶兩個老婆吧?”柳依依問。
“你這話怎麼說的。”雲郎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娶兩個老婆。”
“哎!好了,好了。兩位,不管你雲兄要娶幾個老婆,這都是你的私事。私事就應該在沒人的場合說。有我這個外人在,咱們還是談談其他的事情吧。”趙德誌道。
“好。”雲郎道,“你不是要同我和好嗎?也可以,隻要你把花姑娘放了,我就相信你有這個誠心。”
“這有什麼,吃完飯。明日一早我就放你們走。”趙德誌道。
“不吃飯就不放我們走了?”雲郎問。
“怎麼,你懷疑我這菜裏麵下毒?”趙德誌反問。
雲郎不答話。趙德誌接著道:“也是,以前我對你的印象我是個車頭徹底的壞人。我要是不嚐嚐這桌子上的菜,你是永遠都不放心。”說著,趙德誌架起筷子,把桌子上的菜都嚐試了一遍。雲郎這才坐下。
雖然趙德誌百般敬酒,雲郎喝了兩杯,說啥也不喝。話不投機半句多,三個各懷心事的人,在一桌子上吃飯彼此間都非常尷尬。吃了剛半柱香的功夫,柳依依說累了,先離席。趙德誌忙讓仆人帶著柳依依到房間裏休息。雲郎本打算吃晚飯就走,可看到柳依依真的很疲勞,心想要不就在這裏湊合一晚上,隻要自己不睡覺,警惕著,諒他趙德誌也拿他沒轍。
酒席撤下,趙德誌也為雲郎準備了個房間,緊挨著花飛絮的房間。安頓好雲郎,趙德誌也下去休息了。隨著月亮的升起,夜的大幕慢慢拉開。雲郎有個習慣,在陌生的地方一般都睡不著。這也是他為什麼答應住下的原因。反正自己睡不著,倒可以仔細觀察趙德誌這個院子裏有何機關,以免明日趙德誌反悔,自己好帶著柳依依逃命。
月上柳梢之時,雲郎隱隱約約聽到有嚶嚶地哭泣聲,他把窗子打開,聽清聲音是從花飛絮的房間傳出。他又想起方才花飛絮對他說的話。
當時,花飛絮緊緊抱著他。久久,他才讓花飛絮鬆手。花飛絮緩緩地把身子轉過去,麵對著窗台,幽幽地道:“雲大哥,我好害怕。”
“不用怕。隻要有我在,就不允許趙德誌欺負你。”雲郎道。
花飛絮搖搖頭道:“雲大哥,你不明白我的心事。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你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雲郎問。
“我……”花飛絮剛要說話,引起了一陣咳嗽,咳嗽後,花飛絮忙用手絹堵住嘴。等花飛絮緩緩地把手絹拿開時,雲郎看到白色手絹上鮮紅的血漬。雲郎大驚,忙拉住花飛絮的手,問:“你這是怎麼了?”
花飛絮搖搖頭道:“一切都晚了。”
“沒事。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帶出去。然後我帶你看醫生,找最好的大夫。”雲郎道。
“沒有用。”花飛絮道,“趙德誌為我找大夫,並且找的是當朝禦醫。他們說我得的是不治之症,最多隻能活半個月。能看到你我很高興,我希望當我死時,能看著你閉眼。”
嚶嚶的哭聲把雲郎拉回了現實。想想花飛絮實在可憐。正直青春,卻得了不治之症。想必她現在對月當空,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不行,我得過去安慰她。打定主意,雲郎穿好衣服,悄悄地來到花飛絮門前。門虛掩著,雲郎推門進去。他剛進去,後麵就有兩個人跟來,一個是趙德誌,另一個是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