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筠穿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臥室內已經沒有了人影,床榻上的雪白的床單倒是已經換了新。
但是她並不在意,坐在梳妝鏡前吹幹了頭發,然後轉身打開行李箱,拿出一條奶油粉的無袖連衣裙換上。
清新的顏色甜美靈動,襯得她的肌膚白如凝脂,圓領間精致的鏤空設計更增添了她美麗的小女人風情。
沈之筠拉開屋子前一邊垂落的白色的紗幔,明媚的陽光灑進了屋內,她覺得明亮的太陽光線在她的眼皮裏散發出夢幻般的色彩,微微跳動的眼皮外是一片金黃的暖色。
沐浴時熱水的溫度緩解了她身體上的疼痛,此刻陽光明媚,綿軟清新的空氣中蔓延著馥鬱的花香,她微微眯起眼,緩緩地吮.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她又伸手拉開了另一邊的紗幔,卻看見已經換上衣服的秦晟澤優雅地坐在泳池旁的木質桌子邊上,薄唇邊是揚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沈之筠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走出屋子,踏著庭院中的地板走過去,直到走進了才驚訝地發現桌上已經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點心,中式西式的都有。
她不禁驚訝於秦晟澤在她沐浴這麼短的空隙時間裏,就讓人送來了這麼多的點心。
一盤盤點心泛著明亮鮮豔的色澤,有序的擺放著,像她經常在美食博客裏看到的精致的食物攝影作品,僅僅看著就覺著餓了。
長型桌一旁的秦晟澤已經換上了一件深藍色純色圓領T,賁張的肌肉極具張力,即使隔著T恤依然能感受到隆起的肌肉和弧形的線條,下。身著一條白色的寬鬆中褲,腳踩一雙棕色磨砂的樂福鞋,度假風的休閑裝扮讓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陽光清爽的感覺。
沈之筠拉開桌邊的藤椅坐下,平靜地看向對麵的秦晟澤說道:“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那你希望我走嗎?”秦晟澤的長腿交疊,優雅地靠在椅背上,唇邊漾起幾分耐人尋味。
“這好像不關我的事吧,秦先生。”她的語氣不冷不熱。
“難道,沈小姐這麼快就忘了昨晚發生的事了嗎?”
沈之筠顯然不急著回答,先拿起眼前的一塊糕點,輕輕咬上一口,待細嚼慢咽之後,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沒忘,但不過隻是一層膜而已。”
“沈小姐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第一次給了誰。”聽聞沈之筠的回答,秦晟澤硬朗的眉峰倏然一蹙,眉宇間泛起一陣令人發寒的冷意。
沈之筠笑著搖了搖頭,望著秦晟澤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給了你這樣的男人我不算虧。”
其實這就好比是先打了你一巴掌,然後再給了你一顆糖吃,雖然這從理論上來說簡直是絕對令人難以接受的,但是實際生活中的很多人卻依然很受用。
果不其然,秦晟澤的臉色平穩了很多,他執起裝著咖啡的骨瓷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漆黑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股思量。
秦晟澤總覺得根本難以掌控眼前的女人,她一會好像離你很近,但下一秒又好像離你十分遙遠,卻又沒有絲毫矯情做作的扭捏姿態。
她仿佛就是是一朵空穀中的幽蘭,又好像是印度克什米爾藍寶石,神秘清澈,卻又引人入勝。
他確實深深厭惡這種不在他掌控範圍內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又深深地吊起了他的胃口。從古代男權社會以來就滋生並且助長了男人的大男子主義,這種自我良好的感覺注定了男人都想要征服女人,越是有挑戰性就越能刺激他們骨子裏攜帶的冒險因子開始作祟,那麼像他這樣唯我獨尊的難惹就更是難以例外!
“你之後有什麼安排嗎?”秦晟澤放下骨瓷杯,神情認真地盯著沈之筠問道。
“還沒呢。”沈之筠淺笑著回答道,她明白凡是都得拿捏好分寸,不能一味的遷就男人,但也不能一味地拒絕男人。
“那你全都交給我,讓我來安排。”秦晟澤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個誘惑的弧度。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