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多的時候,沈之筠乘坐的飛機緩緩降落在了機場跑道上,她拉著行李箱順著人群步入了機場大廳。
雖然才早上六點多,但寬敞明亮的機場大廳裏的來來往往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廣播裏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通知著旅客此地飛往各處的航班。
機場永遠是上演團圓和離別的最佳場景,沈之筠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年輕男人,手裏捧著一束鮮豔欲滴的達拉斯紅玫瑰,他時不時的抬腕下視看著手表,眼裏滿是焦急期待的目光緊緊的守候在機場乘客出口處。
突然,年輕男人青春帥氣的麵龐上露出溫暖的笑容,眼裏迸發出如陽光般明媚的光亮。。
沈之筠立馬就聽到耳後傳來一陣快速的高跟鞋踏在光滑鋥亮的地麵啪嗒啪嗒的清脆響聲,一個穿著藍色碎花連衣裙的年輕女子與她插肩而過,若一支離弦的箭般飛快地奔向另一邊站立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急促地迎了上去,給了女人一個親昵的擁抱,然後將那束紅玫瑰送到了女人的懷裏,另一隻手貼心地拿過女人的行李,而年輕女人則溫柔地挽上了男人的手臂,兩個人肩並肩說說笑笑地往機場門口走去。
這般幸福溫暖的場景落在沈之筠的眼裏,她不禁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早知道她就應該讓陸歆那丫頭來機場接她,不然也不至於落得這般孤單寂寞的模樣。
沈之筠默默地走出機場,接著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拉開車門,坐上車的後座,緊接著對著司機報上家裏準確的地址後,她便沉默地盯著窗外,一言不發。
很快,出租車載著沈之筠到達了她所居住的小區樓下,她是想先放好行李,再前往警局,時間上也是完全來得及的。
沈之筠拿著行李箱走進大樓的電梯間,拿出門禁卡對著智能門禁係統刷了一下,電梯便開始緩緩上升。
當電梯打開後,沈之筠緩步繞過前廳走廊,客廳裏的景象瞬間讓她驚呆了,腳步也猛地一頓。
寬敞的客廳裏狼藉一片,所有的擺件不知被什麼人翻得亂七八糟的,像開花似的散落了一地。
沈之筠直瞪瞪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麵色刹時變得慘白,心髒像充了電的發動機似的急劇跳動著,全身緊張得都麻木了起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彎腰抄起被扔在地上的硬質鋁合金棒球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臥室靠近。
她的手用力地握上門的把手,然後突然用力地往裏一推,整個人像刺蝟般執著棒球棒狠狠地指向前方。
明亮的臥室裏一個人影也沒有,沈之筠又接連仔細地檢查了家裏其它的房間,就連床鋪下陽台上的小角落也沒放過,雖然這些地方都被翻得七零八落的,但很明顯做這種事情的人早就已經走了。
沈之筠繃緊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厚厚的疑雲卻緊緊籠罩在她的心頭,於是她又回到了母親和繼父居住的臥室裏仔細查看。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被翻過的抽屜和衣櫃都大開著。衣服被子都被像垃圾一般甩落在地,名貴的珠寶首飾也被大大方方的扔在了梳妝台上,現金及筆記本電腦這些值錢的物件也都沒有被帶走,看來小偷的目標根本就不是為了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