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筠出了審訊室,李警官立馬迎了上來關切地問:“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沈之筠淺笑著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些道歉的話。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好的,那請慢走。”李警官淺淺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沈之筠緊接著就下了樓,陸歆一直坐在樓梯口旁邊的椅子上,見沈之筠下來了也立馬站起身來,小跑了過去。
“之筠,你還好嗎?”陸歆盯著沈之筠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之筠的臉上逐漸泛起一個恬靜的笑容“嗯。他和我說了一些道歉的話。對了,陸歆你先回去吧,李警官說還有一些事情要跟我交待一下。”
陸歆急忙拉著沈之筠的手說道“我可以陪著你呀。”
沈之筠嫋嫋嫣然一笑,細心地對著陸歆解釋道:“李警官說了隻能和家屬說,而且還得花上好幾個小時,而你總不能就在這坐上個幾小時吧。你不如先回家,等事情結束了我再打個電話給你,好嗎?”
陸歆垂下頭猶豫地沉默了一會,又接著說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沈之筠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又立馬轉身往樓上走去,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像泡沫般化為烏有。
她大約在二樓左右徘徊了二十分鍾後,才慢悠悠地從二樓下來,踏著有氣無力的步伐走出了警局。
她漫步目的地走在繁華的街頭,黯然的臉上帶著怔怔的表情,漂亮的眼眸沒了往日的光彩,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沈之筠突然間十分厭惡那些人告訴她的真相,所謂的真相真得讓人難以接受,它就像是寒冷的冰釺般肆無忌憚地敲擊著她心髒,在那道厚厚的血痂上又重重地劃下一筆。
沈之筠覺得像是有隻無形的大手扼著她的喉嚨,這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快要休克了。
她無力地抬起眼往前看去,隻覺得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像裝了鉛塊般沉重的腦袋裏突然掀起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往下倒去。
沈之筠癱軟的身子並未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而是落入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裏。
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西裝的連莫,直接攔腰抱起了已經陷入昏迷的沈之筠,快步走向停靠在馬路一邊的汽車。
司機見連莫走近,立馬恭敬地打開後車門,方便連莫將懷抱中的沈之筠穩穩地放進車內。
連莫小心翼翼地將沈之筠放好後,自己旋即一個跨步也坐進了車內。
他偏過頭,細細地凝視著一旁沈之筠麵色蒼白的小臉,宛如夜空般璀璨的眸子裏泛起了顯而易見的動容。
連莫心裏一動,緊接著又貼心地伸出手把沈之筠的頭擱置在他的肩膀上,那股如橙花般清新的幽香鑽進他的鼻息,眉宇間也泛起柔柔的漣漪。
停了半響,連莫微微掀起眼,對著前麵已經坐進車裏的司機冷冰冰地說道“開車吧……”
“是。”司機幹脆利索地回答道,又好奇地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後座昏迷著的女子,但隻一秒便乖乖收回了目光,立馬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