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走的是偏古典宮廷的維多利亞風格,精致複古的碎花壁紙,亮麗的亮黃色燈光,極富奢華之感。
祁曼姍站在白色大理石水槽前,手裏拿著一隻紅色唇膏,細致地描繪著漂亮的唇形。
待補完妝,她將唇膏收進手包,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準確時間。
祁曼姍才剛走出幾步,由於手包的拉鏈沒拉好,剛收好的唇膏就這樣掉出來了。
唇膏管順著光滑的地麵歡脫地滾出了幾米遠,接著停在了一雙的女式高跟鞋邊幾厘米的地方。
她抬眸望去,來人正是她恨得咬牙切齒的顧謐,紅唇不禁抿成一條不悅的直線。
顧謐悠然地彎下腰,輕輕撿起對麵女人掉落的Chanel唇膏,伸手將唇膏遞給祁曼姍。
祁曼姍唇邊勾起冷笑,長指接過唇膏,轉而便“啪”地一聲扔進了大理石水池旁的塑料垃圾桶裏。
“不好意思,我怕上麵有細菌病毒。”祁曼姍在黑色絲質晚裝的映襯下像高貴美麗的黑天鵝,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浮現出溫婉優雅的笑容。
顧謐揚起唇角,語氣是輕描淡寫的,“祁小姐不必在意,這是您的東西當然自然由您來處理,又不會對我造成損失。”
還未等祁曼姍說話,接著便禮貌地微微點了個頭,便毫不在意地繞過祁曼姍向洗手間的隔間走去。
憑什麼她可以表現得這麼無所謂!祁曼姍回過頭盯著顧謐搖曳生姿的美背,眼裏閃爍著無法遏製的怒火,
如果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實在難泄她心頭之恨,她會讓那個顧謐知道惹她是沒有好下場的。
驀地,她眼中眸光一閃,心中已經擬好了一個可以讓顧謐丟臉的可行性計劃。
“你給我等著,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祁曼姍冷笑著輕輕挑眉梢,旋即驕傲地踩著高跟鞋走出了洗手間。
等顧謐出來的時候,洗手間裏已經空蕩蕩地沒有半個人影,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
她走到大理石水池邊上扭開水龍頭洗手,剛抬頭看著鏡子撥撥長發,卻突然發現裴子修陰森森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顧謐嚇得臉色瞬間變得像紙片般,連忙轉過身去警惕地瞪著來人,“你怎麼在這裏?”
“這裏是公共場所,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裴子修邪佞地勾起唇角,高大的身軀慢條斯理地向顧謐走來。
雖然顧謐知道男人的意圖沒那麼簡單,但人家也不是去了女廁,她確實沒什麼理由質問男人。
“對不起,那我就先走了。”顧謐用勁拽起手包,刻意想躲避男人的走近。
裴子修淩厲的眼神猛地一緊,突然像野獸般快步上前,將顧謐硬生生困在了洗手台和他結實有力的兩臂間。
“你放開我,這裏隨時有人會進來的。”顧謐抓著手包的手隔離著男人的過分親近,杏眼因憤怒而瞪得更大。
裴子修挑著劍眉,慵懶地揚起剛毅的下巴,“你怕了?怕被人家看到去告訴葉念霆呢?”
“裴先生,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顧謐心髒砰砰地跳,心裏隻想著能趕快脫離這樣的窘境。
裴子修笑得更迷人了,懶洋洋的語調聽起來像隻慵懶的獅子,“女人,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的。”
顧謐睜大星眸瞪著他犀利森冷的笑臉,他大剌剌的笑容看起來就像藏在天使表皮下的惡魔,根本和她半年來熟悉不苟言笑的他判若兩人。
“你到底想要什麼,請你弄清楚我不是你玩具。”顧謐強裝鎮定地吼了回去,心裏卻十分沒底。
裴子修一手將女人滑溜的柳腰攬近自己的胸膛,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肆笑道:“我想養隻乖乖的寵物,而我看中的寵物就是你顧謐。”
聞言後顧謐怔了怔,直到短暫兩秒後男人不規矩的手輕撫上她的裸背,她才驀地回到了現實狀態。
“神經病,你給我滾開。”顧謐又踢又打,像隻壞脾氣的小野獸。
“穿成這樣出門,不就是來勾引男人的嘛!”葉念霆黑色利眸中燃起了火焰,低沉的嗓音如滾雷般擊打在了顧謐的心頭。
顧謐剛想不滿地發聲抗議,裴子修冰冷的唇卻不期然地順勢壓到她的唇上,強迫她微敞紅唇迎接他火熱的舌。
陌生的男性氣味毫無預警地竄進顧謐的嘴裏,她萬分驚恐地瞪大星眸,小手更是用力地推搡著裴子修堅若磐石的胸膛。
奈何男女間先天懸殊的力氣因素,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半毫,心裏更是心驚膽戰。
顧謐的大幅度反抗更是令裴子修燒紅了眼,他節骨分明的長指陷入她柔軟的發絲,托住她的後腦勺,更是霸道地撕咬著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