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的時候,當月亮半露出羞怯的麵容,滿天星星眨著眼睛悄悄私語,刀疤帕爾醒了過來。
當然,他被立即帶到了船長室,詢問起關於那張碳筆手繪羊皮卷的問題。
“這是一張藏寶圖!” 刀疤帕爾在醒來之後就發現了貼身秘藏的東西被收走了,當然也早已想好了說辭。“數百年前縱橫永恒之洋的海盜——‘國王’巴納卡的寶藏!”
船長室裏有索菲婭、克姆斯、鉤子、聖女、野狐狸等一幹重要人物。在聽到‘國王’巴納卡這個名字的時候,除了一無所知的克姆斯,全都發出一聲驚呼。
‘國王’巴納卡,海盜中當之無愧的王者!永恒之洋就是因他而得名,就因為在他有生之年於永恒之洋上製造的災難,永恒之洋才得以叫永恒之洋,永恒痛苦的海洋!
幽靈船也是因為‘國王’巴納卡製造的慘案而出現的。當年,就是他洗劫了一艘路過永恒之洋的商船,殺害了船上一對蜜月旅行的新婚夫妻,導致了新娘萊德瓦拉死不瞑目,最後積怨成魔,成為大海上人人驚怕的怨靈。
‘國王’巴納卡的傳奇太多,多到數不勝數。他劫掠的財富能讓最富裕的國家嫉妒;他殺過的無辜據說加起來能讓海水上漲一米;……
巴納卡也留下了許多迷團。他死後的財富去向;由他組建的海上王國為何在他死後一夕崩潰;……
海上生活的人都熱衷於追逐巴納卡留下的種種傳說,追逐巴納卡曾經的足跡,尋找那些消失的財富。無數探險者和海盜將畢生的精力浪費在漫無目的的搜尋中,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國王’巴納卡的一切仍舊是個迷,一個或許永遠也無法揭開的迷。
擺在死亡紅雲海盜眼前的藏寶圖是張新繪的圖紙,這讓索菲婭他們完全無法相信。
“這是我偷偷臨摹下來的東西。真本已經被那些該死的琺克人和‘耳朵’私吞了!” 刀疤帕爾說到這裏一臉的怨毒。“一個月前,我在亞利桑海鄰近永恒之洋的海域遭遇風暴,躲進了一處神秘出現的島嶼群中避難。”
“我發誓,我從來沒在海圖上見過這個島嶼群!永恒之洋我也來過無數次,真他媽的邪門,它就象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有酒嗎?給我來點。” 刀疤帕爾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少女’。給他酒。” 索菲婭完全被故事的開頭吸引了。神秘出現的島嶼,一張也許關係著‘國王’巴納卡未知財富的藏寶圖,太具誘惑力了。
“這時,又陸續來了三艘武裝商船和一艘海盜船。商船是琺克人的,你知道,那些無恥的、肮髒的、該死的、他媽的琺克人都是些什麼貨色!武裝商船,說穿了還不是跟我們一樣的海盜。“
“那艘海盜船是我認識的,在永恒之洋流竄的‘耳朵’。‘耳朵’你們知道嗎?”
死亡紅雲的海盜一起搖頭,‘耳朵’這個名字確實從未聽說過。
“哦,他不太出名,僅僅是在永恒之洋上幹點不入流的買賣。這個家夥是個精靈,被割去耳朵的精靈!他媽的,就是這個雜碎陰了我,聯合琺克人一起吞掉了屬於我的那份。要不是我命大,不在他們的炮火下丟命也被活活的餓死了!”
“說正題,你們在那神秘的島嶼上發現了東西是吧?” 索菲婭關心的是寶藏。至於刀疤帕爾怎麼被陰的她可一點都不關心。
“是!就在那個他媽的鬼島上找到了這玩意兒的正本!”
刀疤帕爾陷入了回憶,聲音顯得飄忽起來。
“風浪太大,我們將船停進避風處都不能得到安全,所以大家都上島去躲避。”
“那是一個長滿海草的洞穴。我們在裏麵發現了十多具慘白的骷髏架子。他們是被殺死的,看情形應該是內訌引起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