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暴動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事,隻需製服礦場管理者以及手下所有打手,再加上一點煽動,讓被奴役的礦工們看到一點希望,暴動就會順理成章的成功。
伊莎貝爾的辦法很直接,帶上佩斯利、海莉,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克姆斯這個擁有特殊能力的魔鬼。他才是主角,其他人隻不過是煽動暴動的配角。
克姆斯的能力對付起普通人來非常有效,隻要他願意,可以令任何進入他虛無能量領域的生物或者固體化為最本源的能量。
當然,他還需要盡量不讓伊莎貝爾看到他殺人時被殺者所承受的痛苦以及絕望的恐懼。這會引起反感,現在還不是讓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融洽關係出現隔閡的時候。所以,在進入這個距離矮人部落最近的礦場以後,克姆斯大部分的時候都隻是將監工與打手們弄暈過去。
至於殺人,伊莎貝爾注定會染上滿手的血腥,而這些,卻是需要她自己來領會以及覺悟的。
克姆斯獨自一人進入了礦場管理者與大量打手所在的區域;而伊莎貝爾則帶著海莉與佩斯利前去礦坑解救正在勞苦工作的礦工。
有森林巡遊者佩斯利在一起,伊莎貝爾與海莉的安全不必擔心。弓箭比威力大但射程短的燧發槍更適合靈活的小股戰鬥。這不是大型會戰,燧發槍隻是給予普通人方便的武器,如果不能以密集的覆蓋式打擊和連續的火力壓製,裝填彈藥麻煩的燧發槍對比射程遠、發射快速的弓箭根本不存在優勢。如果,再算上佩斯利的精湛箭術,勝利基本上完全偏向了森林巡遊者。
克姆斯進入了一片與礦工、仆婦居住的棚屋區相比,堪稱豪華的區域。十多條卡魯迪亞山地犬咆哮著向他撲了過來;一大群提著酒瓶、擁著女人的打手看熱鬧般的包圍過來,意圖欣賞強壯如虎的卡魯迪亞山地犬撕裂這個陌生人身體時的血腥場麵。
當然,這些旁觀者的心願注定會是失望。當十多條卡魯迪亞山地犬在克姆斯身體消失的同時出現恐懼的嗚咽與隨後的倒地抽搐時,打手們終於發現了事情的不妙。
“是魔法師!大家快逃!”有人恐懼的叫喊了起來。一小部分人開始恐慌的逃竄;但大部分打手卻丟開了手中的酒瓶、推開了緊擁的女人,舉起燧發槍向四周漫無目的的開槍。
“滾出來!狗娘養的雜種!老子不怕魔法!”喝罵的人在下一刻受到了和卡魯迪亞山地犬相同的命運。在周圍打手的眼中,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擠壓他的身體,令其萎縮、糜爛,最終化為烏有。
“逃啊!”這次,不管是怯懦者還是剽悍者,都在這不可理解的恐懼中徹底崩潰。打手們拋下了手中的武器;踢開了剛才還親親我我不分彼此的女人,隻為她們可能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爭先恐後的亡命狂奔,隻為盡量遠離那看不見,摸不著,卻能致人死命的恐怖力量……
克姆斯顯現出身體,在三個嚇的已經無法逃走的女人麵前拾起了地上被丟棄的燧發槍。“你們自由了。”魔鬼笑的很和藹,加上他完美的容貌,很能令這些恐懼到失禁的女人得到心靈上的撫慰。
‘砰’,燧發槍響了,一個女人頭顱碎裂,倒在了血泊中。咚、咚,另外兩個女人也被槍托砸碎了腦袋。
“可憐的人,死亡令你們獲得了永遠的自由。” 克姆斯訕笑。這三個女人是被礦場中的打手殺害的,所有人都會這樣認為。
也許,把她們剝光了的死狀更能引起同病相憐人的憤慨。
克姆斯放棄了這個想法,太麻煩了,他現在隻需要抓住礦場管理者,將他帶往與伊莎貝爾他們約定的地方,這次暴動就會進入完美的高潮。
武器,這裏不缺乏武器;人,這裏有的是積蓄了滿腔憤怒的礦工。隻要給他們希望,一點點煽動,事情就將按照自己的想法而發生,而決不會是按照伊莎貝爾這個愚蠢女人的愚蠢思想發展。
克姆斯等在這裏,他隻需要等在這裏,他想要的人就會自動送上門來。
急促的奔跑聲與憤怒的咆哮聲由遠而近,一大幫手持燧發槍與刀劍的打手簇擁著一個體型魁梧,手持巨斧的光頭壯漢去而複返。
“殺了他!”光頭壯漢二話不說,直接給予了手下命令。他甚至在望過克姆斯一眼後,就再沒有任何興趣的轉過了頭去。
一個高大但並不強壯的男人,會點魔法又怎麼樣?他快的過燧發槍嗎?
打手們似乎重拾了信心,在一輪燧發槍的搌射後勇敢的衝入了硝煙中。然後,他們驚恐的發現,那個理應被燧發槍射成篩子般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們。
克姆斯怪叫一聲,立即嚇的一部分衝來的打手扭頭往回跑。而剩下的,則在他神乎其神的燧發槍棒技中倒下。
阻擋視線的硝煙還未散去,硝煙的另一邊卻傳來慘叫聲與利器入體,骨肉折裂的喀嚓聲。
“廢物!”光頭壯漢的聲音響起,隨即就是他的巨斧破空時的嗚咽與人臨死前的慘叫和身體倒地的大響。
‘嗷!“在硝煙未散之前,一條高大的黑影撲了出來。斧頭尖利的破空聲響起,帶著一道泛紅的寒芒射向了克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