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稍許為難的低下了頭,眼神和表情裏多了一些擔憂,但她沒有讓任何人看見這樣的表情。她挺拔站立的身姿讓她看起來並沒有困惑,而且那渾身輻射出的氣場裏沒有讓人感到有一絲的柔弱。
“神裂,一定感到為難吧?”
上條當麻聽到史提爾這樣說,心裏也多了幾分對神裂的擔憂。對神裂而言,放棄艾爾菲斯,也就等同於將自己逼進一個為難的困窘的處境,上級一定不會感到高興,這樣的話,處在那個環境裏的神裂一定會很為難。
這就好像神裂隨時會變成一個被關在籠子裏的猛獸,不論何時何地,隻要飼養的人不高興,她就會有著被虐待的危險,會失掉自由。那份被別人不樂意就會對你冷眼相待的感覺,碰到身上隻會難受。
在這樣的情況下,幫助別人也就意味著自己會受到傷害。這樣的選擇好讓人難過。因此,在這樣的處境下,在好人與壞人之間很難選擇。選擇成為好人,還是壞人,要看自己是否有那種覺悟。讓自己處於風口浪尖上也絕不退縮的覺悟。放棄也意味著得到。
神裂的魔法名為:Salvere000(寄托意: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因此,在神裂看來答案是明顯的。以自己的安危換來他人的安危。放棄那樣的任務,得到的也許並不僅僅隻是心靈的寧靜。
“抱歉了,史提爾。就當我任性吧。”
神裂抬起頭,目光如灼,絲毫不剪銳利。像是一點也沒有受到了絲毫情緒不安的影響,依然是氣勢如破竹,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那挺拔站立的身子,在這一下便像是更具能量般,像山一般剛立,就算是雷鳴萬閃,也不能動其分毫。
神裂說出這句話後,感覺如釋重負。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吧。”
史提爾鬆緩了緊皺的眉頭,眼睛裏開始泛起了笑意,如躍動的水麵所發出的那陣陣波光粼粼,他雖然叼著香煙,但也能明顯的看到他的嘴角輕鬆的上揚到了一個幅度。說實在的,這樣裏外不是人的任務,讓他也很為難。但好在,這下子總算是選到了一個較為輕鬆的結果。
這樣就好。
史提爾笑了笑,將嘴裏由於內心煩悶而被自己所剝奪幹淨的香煙,用一隻手取下,然後丟棄在了地麵上,抬起一隻腳,毫不猶豫的將它踩在了足下,輕鬆的碾了兩下。那最後的一點燃燒著的微微的火光,就這樣在他的腳下斷了命。
對他而言,這隻香煙就是未來他可能會麵對的困難。不管組織上會有怎樣懲罰的火光,他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微弱的火光踩在腳下。
“不過。史提爾很對不起你。”
神裂稍稍的低垂了眼眸,微微的埋頭側臉感傷的說道。
“不,小意思。倒是你,很有可能會麵對比我更嚴重的懲罰。還有的是,我和上條必須得告訴你一個更為嚴重的情況。”
史提爾說著說著,就將笑臉給收斂了回去。一張緊張嚴肅的臉就像是碰到了一個極大的困難般,而沒有一點預兆的出現在神裂的眼中。
“怎麼呢?”
神裂看到史提爾嚴肅得樣子,心裏麵便隱隱的有了一絲擔憂,但這樣的擔憂卻還不是足夠的清晰,以及能在神裂的心裏完全呈現。
“神裂。我們現在追趕的這個女孩不是艾爾菲斯本人。”
史提爾眼裏出現了幾分歉意,他為自己的誤判而感到深深的自責。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