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身上拴了繩子(2 / 2)

“去你的人工呼吸!”我脫口而罵,“能不能不這麼幼稚的?這樣嚇我好玩啊。”

“我哪嚇你了啊?”他兀自還嘴,理直氣壯地辯解:“我就是覺得累了想要休息下,誰知道你力氣那麼大,居然還把我給翻了個身,又吵吵嚷嚷的。”

“你給我滾蛋!”

他憋屈地回:“滾不了,你身上拴了繩子,把我拴得死死的。”

我氣不過,故意懟回去:“繩子在哪,我去找了解開它,放你自由了去。”但他更無賴地把我抱緊了說:“我不要自由,我就喜歡被你拴著。”

“你連身後事都交代清楚了,我還拴什麼拴,直接等著分你財產得了。”

他扯了我一束頭發繞在手指上,嘴裏道:“我那叫未雨綢繆,你是我老婆,米粒是我兒子,我總得為你倆多想些。不過這繩子還是要拴緊的,最好拿鐵鏈拴。”

“你當是拴狗呢。”

他鼓起臉,“有你這麼擠兌自己老公的嗎,居然把我形容成狗。”

“狗怎麼了?人家哈士奇至少知道對主人忠貞不二。”

他悶悶地回:“我才不要當二哈呢。”

驀然我心思怔凝,很久很久以前的某次,我幫他擦頭發時就覺得他像二哈。把他惹急了就脾氣張揚不管不顧,但把他的毛給捋順了便什麼事都好辦。話題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嚴肅變成了討論狗的環節,喜歡這樣輕鬆的氛圍,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我正了神色問他:“到底這次你檢查的結果如何?”完了我又慎重加了句:“說實話。”

他癟了癟嘴不滿地道:“說得好像我都是講胡話一樣,我肯定跟你說實話的啊。既然你人都跑來了我就給你招了啊,不過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我蹙了蹙眉低斥:“別廢話,快說。”

他說:“實際上我在雪山那次感冒挺嚴重的,當天晚上我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倒下來了,是我通知的老大跟老二來把我帶走的。”

心頭緊了緊,猜到了,但不從他口裏親自說出來我不願往深裏想。隻要往深處想就會發現其中的蹊蹺了,周念與周亮能把人從麗江帶走,莫不是周瑜整個人昏迷過去了就是他清醒著授意。而前者的可能性很低,不然他們飛機回A市會很麻煩。

至少從麗江回A市的時候,周瑜的人是清醒的。

“那你回到A市後呢?”從麗江回來我也是一病不起,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起得了床這期間周瑜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周瑜也不躲閃,一副坦白從寬的樣子:“回到A市,楊靜就為我做了次檢查,查出我的免疫係統變壞了,這也是導致爬次雪山就染上重感的原因。前麵也有過一次發燒,當時楊靜就警示過我要注意,這次比上次還要來勢洶洶,但我知道肯定不能瞞你太久,所以讓楊靜先給我打了一針。”

聽到這我忍不住打斷他:“那是什麼針?有什麼效果?”

“是最新研發的藥,還沒有問世。”

我又追問:“治你腦疾的嗎?”

“差不多是這樣子。”

周瑜答的模棱兩可,我卻嗅出了不尋常,眯起眼看著他,“是不是又瞞了我什麼?”

他立即揚聲否決:“我沒有!這種藥確實是最新研發出來的,由於沒有問世並不知道是否會產生效應,也不知道是否有後遺症,算是冒了次險。”

我蹙起眉,“那有沒有效?”

“你說呢,沒有效我還能立即回來找你啊。”

驀然而怔,他的意思是當時他能出院回來找我是因為打了那一針?那種針劑當真如此有效?可我怎麼覺得其中有蹊蹺呢,不太相信這世上有這種一針就好的神藥。

忽而心頭一頓,楊靜為他打一針是合理的,因為她是他的主治醫生。但是她從哪裏得到那一劑未經問世的藥的?有個答案漸漸浮上心頭——基金會。

基金會的名義是抗癌醫療,而楊靜是負責人。

所以……我猶疑不定地看著周瑜,逐漸被一個念占據思想。

“藥劑是基金會研發出來的對不對?到底,”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問:“你的腦疾是不是就是腦癌?”

周瑜的神色驀然而僵,可隨即蹙了眉頭問:“你怎麼會這麼想?當然不是腦癌啊。”

“那基金會為什麼研究的是抗癌醫療?它可是你創立的。”

“錯了,我隻是投資,真正創立基金會的是另有其人。”周瑜否定了我的觀點後,又繼續道:“癌症一直都是醫療難症,基金會的醫療研究以腦科為主,因為這是楊靜外祖母的遺願,而且這個基金會的真正創立人其實也是楊靜的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