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哮四處張望了一陣,連吸幾下鼻子,“奇怪,那幾個騙子氣味竟在這裏消失了。”
犬夫人可不比他這草包,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能躲哪去!”利爪一揮,一道白光閃出,卻是向著旁邊的樹林,一棵徑長過尺的大樹轟然倒下。
犬哮一向以母親為榜樣,這次也不例外,冷笑道:“好啊,原來是躲在樹林裏布了一層結界,難怪嗅不到氣味了。”朝樹林一揮手,對身後上百犬妖呼道:“給我進去把那幾個騙子通通抓了!”
眾犬妖應聲就要進去,犬夫人臉色一青,喝道:“誰叫你們去林子的!”
犬妖們大是委屈,不就是大公子麼?不過這話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接著犬夫人才對犬哮丟出一句:“就那幾個小子還沒布結界的本事!”倒運妖氣,一個白晃晃的強勁旋渦在雙爪上方生起,立時狂風四卷,沙石升天,剛才倒下的那棵大樹在地上顫了兩顫,呼的一聲飛到了她手裏,“我看你們往哪躲!”雙手舉樹砸向水麵,砰!雪白的水柱衝天而起。
僥幸,這一下沒有垂直砸到水底任何一人,強勁的水流下衝十米,擊在阿啞、馬萬財之間,不過阿啞可以保持紋絲不動,馬萬財卻承受不住,盡管抱著大石,還是連同大石一起被擴散的水流衝倒。可想而知這一下若是垂直擊到身上的下場。
焦傲、流浪心知不妙,如果他們現在往湖心潛去,該可避過這破頭厄運,更甚者,他們可以往百米外一條與小湖相通的一條激流潛去,盡管水很急,有著些許危險,但那也有可能一次性擺脫這些犬妖,可他們能丟下三馬、梳梳嗎?
容不得多想,頭頂又是一道黑影降下,所向之處——
“梳梳!”流浪臉色陡變,不容遲疑,一下撲到了梳梳背上,嗵!強勁的水流打在背上,絕對不下於吃上一記鐵錘,“咕嚕……”一口氣就吐了出來,嘴邊一小片湖水更被染紅。
本來他還可以憋氣幾個小時,可現在肺裏的氣都吐了出來,他還憑什麼憋氣?眼看他就嗆了好幾口水,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梳梳轉過頭去,哪有不明白之理?急得要命,眼眶紅紅的,看來已經哭出來了,隻是身在水中,眼淚是看不到的了,鬆開嘴裏咬著的空心藤就往他嘴裏塞去。
砰!
犬夫人的第三下又落下來了,從水下看上去,那粗壯的黑色已經折成了兩截,無疑是樹幹承受不起水力的反震而被折斷。本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一棵大樹折斷而已,稍微有點道行的妖精都能辦到。隻是,犬夫人在樹幹內灌入了渾厚的妖氣,早使樹幹堅勝鐵石,而這反震力道仍使樹幹折斷,可以想像這下威力之大。
強大的水流狂湧而下,所向之處——焦傲!!
焦傲所在困仙穀無河無潭,隻有幾處小小的山泉,盡管後麵到了臨河的河畔酒家,所呆的時間卻也隻有個把星期,壓根兒就不會遊泳——事實上,學遊泳對不用呼吸的僵屍來說本也沒有意義。是以身在水中,又是重傷的情況,焦傲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還是阿啞力量強大,瞬間破去湖水阻力,學流浪的,弓身把焦傲護在身下,擋住了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