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欠你的,早就該還給你了。”她說的很坦然。
“那就全數還給我吧!做的盡職一點!”像是嗬斥,又像是命令。
那修長的大手,蹂躪著她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動,都恨不得將她捏碎。那麼熟悉的感覺,如洪水襲來的回憶,像灌了鉛似的讓他無法自拔。他恨自己這般懦弱,他更恨自己放不開這個女人。
他是天生的王者,是上天任命的主宰者,怎能被一個女人牽絆?
“卑賤的女人。”他咬著她的身體,細嫩的皮囊終究抵不過他的唇齒堅硬,血,蔓延著留入他嘴裏。而這個男人每次見到她,那好不容易鑄就的堡壘就會在一瞬間崩塌瓦解。
手滑到她身後,手指輕輕一碰,內衣上的雙排扣瞬間彈開,白皙而細膩的膚質亦不減當年。
虞美壬不逃了,也不怕了,隻是:“這麼髒的女人,你也要嗎?”
她被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半月了,他忘了嗎?
這話不經讓正在興奮中的袁天允有些自嘲。狠狠一巴掌推開她,看著她被吻的紅腫的唇:“給你五分鍾,自己進去洗幹淨。”
他討厭肮髒的東西,但就在剛才他居然差點忘記了,為此他對自己甚是懊惱。
“啊!”美壬腳下一個不穩,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推倒在地。
“就這麼恨我嗎?”她嘴角保留的依舊是笑,就跟以前的她一樣。
天允惡視,一個箭步,手掌一把扯開她本就不整的襯衣,解開了的胸罩隨力道脫落,她惑人的上身立即暴露於空中:“忘記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了嗎?被捉到,就要受懲罰!”
眼睛裏不再有半點憐憫。
望著他的眼,美壬不遮不掩,隻能苦笑,她不在意被他多看幾次。
沉默片刻,推開他用力的手,這才站起來,赤裸著上身走進浴室。
“噗!”吐去他口中她的血腥,看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背影,冷不丁的笑了。
那是她熟悉的浴室,第一次,她在這裏使盡渾身解數,不吃廉恥的引誘他,咬牙忍受著那撕咬般的疼痛,盡可能取悅於他,最後成功把他弄上了自己的床。
她知道,自己欠他,所以,她願意還,可是,總是還不清。
冒著白氣的熱水撒在她身上,從發梢到腳跟。
浴室裏的玻璃被霧氣模糊,她看著鏡子裏若隱若現滿身泡沫的自己,不經黯然失笑:果然是個奴隸命,這個時候都不忘用他最喜歡的香芬來洗,嗬嗬嗬…
“你愛我嗎?”
“不愛。”
“這是病,得治!”
“什麼?”
沒等她有所反應,他的唇就附上去,狠狠的啃咬,然後他又問:“愛不愛?”
“說了不愛了。”
“看來是藥量不夠啊!”
“啊!”
那個時候,他們還很快樂。
門“嘭”的一聲被打開,他等不及了,找了她整整一年零三個月,而她一直在逃,像是老鼠怕見到貓似地。
像隻餓狼,袁天允赤條條的身體毫不顧忌的貼上去,壓著光溜溜的身體,女人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被壓到冰冷的玻璃上,水毫不吝嗇的打在他結實的後背。
這一刻,他隻知道,如果沒有她,不跟她放縱,那體內想要迸發的欲、望將會把自己撕碎。
顧不了那麼多,做了再說。
美壬被他俘虜在身下的那一刻,並沒有閉上眼睛,看著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慚愧的覺得: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似乎真的很不錯,而每一次,她都隻能硬生生被人從他身邊帶走。
‘天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話,她在心裏說過無數次。
而現在,這樣真的不錯。
她可以用自己一切去償還,包括生命!
他的堅挺終於回家了,在這熟悉的地方,他可以肆意造次,從前,他必須忌諱會不會弄疼她?會不會她感受不到快感?會不會不舒服?
可是現在,這是懲罰!
每一次衝擊,她的心都會跟著腹部傳來的知覺顫抖,不過,懲罰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不介意多疼一次。
她就是這樣,天生的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