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在上,吾皇詔曰:茲有文院院長張浩然書真言,滅邪族,保一城百姓。於國有功,於人族有功,特加賞昭文館學士,賜黃金百兩,血墨一錠,仿聖書籍十本。欽此。”
“臣,謝陛下。”
張浩然這時才直起身子,文武修見君行鞠躬禮。從頒旨的人手中接過皇詔,笑著道“禦使大人車馬勞頓,可願到清風樓小息一會。”“不了,在下還要趕回朝廷回旨。”禦使拒絕,並且轉身朝屋外走去。
在張浩然的屋外有一輛馬車,那拉車的馬匹竟然長有翅膀,毛色純白。禦馬,乃飛馬獸,是一種被馴服的獸種。整個秦國隻有十匹,其中五匹當作傳旨之用,另外五匹當為軍事傳令馬。此馬禦空飛行,可一日千裏。張浩然保城有功,路府文院院長上書為其請賞,皇帝特頒下旨意。秦國京都燕京,距黑鐵城有數萬裏,所以用禦馬頒旨。
送走禦使後,張浩然關上門,走到書房。受到文力反噬後,張浩然在床上躺了有一月才緩過來,昨天才下地活動。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黃金、血墨以及書籍。張浩然樂瘋了,先不談黃白之物,單單是十本仿聖書籍就夠看的了。仿聖之書,乃一家之言,全部是文相對於聖言的感悟。這裏麵有程柏思的“隨想”、李欽玲的“論法”等等秦國文相的專著。而血墨則是墨水,不過加了文相的血液,所以色彩呈朱色,有驅邪滅妖的功能。
“老師,我來了。”外麵傳來王浚的聲音。這一個月都是王浚教的學,順便給張浩然送飯。
“進來“張浩然說道。王浚走了進來,看見那一堆黃金愣住了,不過眼神中沒有波瀾,倒是對那些書有幾分狂熱。張浩然暗暗點了點頭。
“咳,你書記得怎樣了。”張浩然問道
“啊,哦,隻能背得一章。”王浚傻傻的,一會又臉紅,甚是搞笑。張浩然也沒想到這黃金的震撼力如此之大,又說道“你背來聽聽”
“嗯,凡說之難:非吾知之有以說之之難也,又非吾辯之能明吾意之難也,又非吾敢橫失而能盡之難也。凡說之難:在知所說之心,可以吾說當之。所說出於為名高者也,而說之以厚利,則見下節而遇卑賤,必棄遠矣。所說出於厚利者也,而說之以名高,則見無心而遠事情,必不收矣。所說陰為厚利而顯為名高者也,而說之以名高........”這是韓非子中的說難一章,王浚的聲音帶有童聲,有點好聽,使得張浩然神遊天外(其實就是昏昏欲睡)。
終於劉軍解救了張浩然,“張大人,哦不,學士大人,劉軍求見。”昭文館學士,是一個虛銜,但是中央文職。秦製,中央設參政院、樞密院、聖院分管行政、軍事、修行三權。昭文館是聖院三館之一,由文修之人擔任官職。而其餘二館則是史館、集賢院,史官記錄曆史,集賢院則由武修之人任職。
“進來。”張浩然沉聲道,語氣不似剛才的隨意。王浚是張浩然的弟子,是親近之人,態度隨和是師生情誼。而劉軍是官場中人,張浩然自然不能有失禮儀。王浚這時也沒背了,站在一旁看著書籍。
“學士大人,李大人請您過府一敘。”劉軍神色恭謹。李嘯天找自己有啥事。張浩然點了點頭,吩咐王浚隨自己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