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傳來，張浩然看到躺在地上的蠻士，“拖下去，下一個。”
已經是第六個了，藏蠱真是高風險。
“老頭，你行不行啊”張浩然漸漸沒有了耐心。
老頭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種蠱於人心，哪能這麼容易。當年老子師傅選了十名少公，最後隻有我一人存活。”
“老頭，等等，我先想想。”張浩然決定到。老頭沒有說話，漠然坐在地上。
張浩然以為很簡單，但是沒有想到是如此困難。真是高收益就意味著高風險。
“小子，沒有點心狠是不能成大事的。”老頭幽幽的聲音回蕩在土屋。
張浩然把心一沉，“繼續吧。不過種滿三人即可。我不想把本折了。”
老頭又低頭幹了起來，而地上的蠻士被下了迷魂散，所以毫不知覺。
剝開人皮，露出鮮肉，用小刀隔開心肉，老頭看見心髒一跳一跳的。從旁邊弄出肉蟲，快速放在心髒上。縫線，老頭瞧見蠻士沒有醒來。心裏稍稍高興，
“嗬嗬，老頭手藝沒生疏。”頗有些自得。
“第七個才成功，有什麼好自傲的。”張浩然嘲諷，轉身走出土屋。
接連三天，在損耗了28名蠻士的代價下，張浩然換來了三名白氣蠻士。
“你們以後搬進內城來住。負責蠱蟲室的事務。”
“是”
張浩然微微點頭，現在的蠻寨有165名黑氣蠻士，三名白氣蠻士。在白氣蠻士身上分別種下了肉蟲、食人齡以及藏地蘇。
張浩然最看重的就是藏地蘇。足足死了12名的蠻士才得到一個。藏地蘇，是一種花蟲，埋藏在泥土，則會迅速開花，遍滿方圓五裏。文相以下文修碰之即死，比肉蟲好上一百倍。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需要人血灌注。這是蠻族同歸於盡的最後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
張浩然沒有放在心上，這一招是壓低的。至於蠻士的死，從來不考慮。
“老頭，我想要坦白一件事。”張浩然轉身道
“你是不是要說你想要報仇。”老頭沒抬頭，隨意道。
而張浩然也沒吃驚，以老頭的智慧肯定知道。
“不錯，我的確是有這個打算。”張浩然笑道
“哦，你的仇家是誰。”
“孫家”
“砰”蠱盒落下，老頭震驚的看著張浩然。
“嗬嗬，你怕了”張浩然拾起蠱盒，撚出一血蟲扔進口裏。血蟲對於蠻士來說就像是零食。
老頭沒有說話，又把頭低下，“小子，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張浩然不以為然道“孫家又如何。我手裏就握有孫家一條人命”
嗬嗬一笑，老頭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還是被眼前的實力膨脹。你以為就憑你這些下三濫就可以了。真是笑話。”
張浩然沒有死心“老頭，肉蟲可是可以廢文力的。再說還有藏地蘇”老頭沒言語，拿出肉蟲迅速泡在水裏，然後一口喝下。
“沒明白，你那對文士是好東西，可是對與其他人就是白水。”老頭沒有往日的瘋癲，嚴肅道。
張浩然一直以來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不是每一個孫家人都是文士。
“小子，其實你是個違天命的人。”老頭說道。張浩然恢複平靜，“哦，什麼意思。”
“嗬嗬，老子從來就沒聽過進蠻的人還能使用聖力。”老頭哈哈大笑。
“什麼意思”張浩然心裏有點忐忑。
“大陸有人，獸，蠻，妖，邪五族。其中隻有人與蠻族可以互換，也就是進蠻。但是一旦進蠻，文修封閉，聖道中斷。老子說你資質好就在這裏。”老頭笑道。
張浩然舒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事了，“老頭，這樣不是很好。自己可以兼修人蠻之法，豈不更強。”
老頭搖搖頭，“那問你，你是人族了，還是蠻族。人蠻大戰時，你該何去何從。”這時張浩然才明白過來。
這個大陸不平靜，種族戰爭無處不在。自己出了界林，就會被人族文武雙修共同滅之。雖然有文修克妖邪，武修克獸蠻的前提，但是在張浩然經曆到文師中階後，就已經知道這個定律隻是個籠統說法。文師窺天機，殺蠻族，不用聖力，難道不能用自然之力。
“老頭，你的意思是我的敵人不僅僅是孫家，其實是整個人族”張浩然冷靜到。
“不，應該說，你作為蠻族之人才是這樣。”老頭笑道。
張浩然一愣，反映過來。自己其實是遊離在五大種類之外的列外，心裏苦笑，這算什麼回事嘛。
“管他的，不論是什麼，誰惹我就滅他。”張浩然拋開顧慮，豪氣道。
“對對，說的好。”老頭也爽朗一笑。
“所以，孫家之仇我也要報的。不能全殲，就一個個消滅。”張浩然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