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接到了埃吉爾的這份信件之後,奧地利如今的女公爵特蕾莎,就覺得身上止不住的發冷。原本對自己的毒辣和詭計頗為自負的她,這一會兒卻是看到了一個比她還要惡毒一百倍的人。
“今後沒有好日子可以睡覺了。”特蕾莎公爵這樣感慨了一句。搖搖頭,然後將這份信件放到燭火旁邊燒成了灰燼。
她這等情況,比直接即位,搶了兒子位置的莫斯科公爵葉卡捷琳娜都不如。後者的兒子好歹未曾登基過。仍舊作為儲君,也算說得過去。然而就是這樣,那位保羅還不惜借助外力,寧可讓莫斯科喪失獨立地位,成為諾曼帝國附庸,也要和他母親爭奪。而特蕾莎,卻是直接從自己兒子這裏,將公爵的寶座搶了過來。這一會兒腓特烈剛十歲。自然無可奈何。然而等到他長大了,明白事理了,到那時候又會如何?
總之很麻煩就是了。原本特蕾莎不想要去想這件事情。並不是因為她的腦子不夠。而是因為她多少還有點做母親的心態,對於自己兒子不利的事情,會進行下意識的抵製。多少有些鴕鳥心理的意恩。然而,這一會兒埃吉爾將事情挑明了。特蕾莎就不能再回避這個問題了。
這位剛剛登基的女公爵知道。這是那位諾曼皇帝給她的下馬威。讓她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讓她不要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事情做得順利而狂妄自大。乖乖的服從諾曼帝國的安排,不要生出什麼更大的野心來。
“然而,這麼想的話,是不是可以說,那位諾曼皇帝也對我有些忌憚。因而才用這種方式來警告我呢?”這一會兒,特蕾莎公爵感慨完了,又從另一個角度這樣想道:“說不定,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肯定呢。”
這麼一想,這位女公爵又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能讓諾曼皇帝另眼相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這樣,在埃吉爾一刻信到了特蕾莎手中之後,這位女公爵再出兵相助,卻並沒有動員她原本設想的叁萬大軍。而是隻出動了兩萬人。而在此次戰爭中出風頭什麼的想法,也全都煙消雲散。在阿爾卑斯山北麓,麵見埃吉爾,以及與其他德意誌諸侯見麵的時候,她表現的也是異常的乖巧。就好像是個人畜無害的普通貴婦人一樣。
“或許在幾年之後就會拒她的兒子殺掉吧。狠毒的女人。”埃吉爾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將身上的白狐裘裹的更緊了一些。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在阿爾卑斯山,海拔較高的地方仍舊是非常的寒冷。諾曼帝國的軍隊還好。他們多半來自寒冷的北歐和東歐。而且健全的後勤體係也能保證軍隊所使用的禦寒用品,那些棉衣,毛毯的充足供應。隻是,其他國家的軍隊就有些苦了。凍死人的現象雖然罕見。但是隔三差五都會發生。
不過,這些事情和埃吉爾並沒有什麼關係。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x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嗯,所以說埃吉爾管得到他麾下的那幾個公爵,而公爵手底下的其他軍隊,士兵。這些埃吉爾卻是管不著。缺衣少食了來問埃吉爾要,埃吉爾都是讓他們打欠條的。
“最近一段時間,皇帝陛下似乎吝嗇了許多……。”不少人都這樣想著。他們還不知道,很快的,再有一年半載,諾曼人在新大陸的所作所為就會傳開。而再過一到兩年蒙古的鐵蹄也會蜂擁而至。到時候埃吉爾就顧不上這些家夥了。而他也敢斷定。被他武力收複的歐陸列國對他的感覺,絕對不會比庫曼人對於半人馬的感覺好多少。所以說……
“怕什麼,朕有天下無雙的莫斯科防禦體係。城高池深,更有的是火炮守備。蒙古騎兵再厲害,他也不能讓戰馬爬城牆。步兵來多少死多少……。”這樣的話埃吉爾每天都要念叨三遍以上。給自己加油打氣催眠。
就這樣,四月初,諾曼聯軍的先頭部隊總算越過了阿爾卑斯山,出現在了阿爾卑斯山的南麓。同時,埃吉爾也向著米蘭,威尼斯兩國再次派遣使者。再次重申,確保他們的利益。同時也是讓他們宣布,加入到諾曼帝國的軍隊之中。
而與之相對的,羅馬教廷的反應速度也相當的快,八萬教廷大軍迅速北上,同時,教廷的使者也帶著格裏高利的親筆信,向著米蘭,威尼斯進發了。
當教廷和諾曼帝國的使者,分別來到了米蘭公國,以及威尼斯共和國之後,所收到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待遇。早已經做出了決定的米蘭公爵弗朗西斯科,和威尼斯總督維特兩個人,想都沒想便接受了諾曼皇帝的邀請。並且“禮貌的。”將教廷的使者“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