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聖誕晚宴,因為大瘟疫的原因顯得並不熱鬧。而原本以慶祝,吃喝玩樂為主的節日。也完全的變成了宗教意味極為濃鬱的儀式和祈禱。
雖然有不少絕望的人高呼著:上帝對人類的末日審判開始了。但是更多的人仍舊會祈求上帝的諒解。以祈禱,禱告的方式,希望上帝能夠在這個黑暗的時刻庇佑世人——當然至少也要庇佑自己。
而在這種氣氛下,埃吉爾順勢而為,帶著滿臉不情願的阿爾托利亞,以及麾下的將軍,軍官們開始集體祈禱。諾曼皇帝下了狠心——雖然隻是儀式——或者說作秀而已。但是作為皇帝,即使是作秀也要做的極好才行。埃吉爾當時就宣布,要在聖誕節當天祈禱一整天。以為世人祈福祝願。
皇帝陛下都這樣說了,那麼下麵的軍官啊將軍啊,還有不情願的皇後什麼的也就沒辦法拒絕了。一眾人等在原本應該熱熱鬧鬧度過的聖誕節,全都守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有些人是真的虔誠祈禱。有些人則不耐煩的無所事事,也有像是埃吉爾那樣,表麵上是在虔誠祈禱,實際上內心深處不知道是在怎麼想的存在。
就這樣,在一片大雪皚皚之中,在諾曼帝國的軍隊之中,隻存在著一片死寂。正如同現在的局勢一樣,冰冷,壓抑,那種令人瘋狂的,過分了的安靜……
諾曼帝國在建國之後爆發了最大的危機。盡管如今,埃吉爾.斯卡德拉格裏姆鬆,這位皇帝陛下仍舊能夠驕傲的宣稱:“隻要自己存在一天,那麼諾曼人永遠是一等公民!”但是事實就是,盡管皇帝陛下非常努力。但是局勢仍舊一點一點的糟糕下去。
在一月份,莫斯科的天氣寒冷不減。為了驅逐寒冷。同時也是為了殺死在空氣中的病菌,諾曼帝國的營壘之中點燃了過多的篝火。讓周圍看起來勉強有些生氣。
這是少有的。在這個年代能夠管用的方法之一。那些混賬醫生失言了——他們在這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黑死病這種東西。也就是說。這些廢物完全沒有治療黑死病的能力。
當然了,事實上,治療黑死病的方法也不是沒有。那些需要現代化學手段,基本不可能出現的西藥暫且不論。埃吉爾為了獲得“能夠簡單有效治療黑死病(肺鼠疫)的方法”。花了十萬點券向係統兌換了那個東西。
而後。埃吉爾,這位諾曼帝國最偉大的開國皇帝對著麵前一張白紙發愣了半天:
生石膏(先煎一兩二錢、大黃三錢、知母兩錢、水牛角(先煎三錢、丹皮兩錢、赤芍三錢、生地六錢、黃連兩錢、黃芩兩錢、全瓜蔞六錢、半夏兩錢、連翹三錢、白茅根六錢、仙鶴草六錢、三七粉(衝半錢。熬製成汁。服之有效。
“這尼瑪刷我嗎?!”埃吉爾當時差點氣瘋了,抓起來那張藥方就想要撕爛了。當然最終還是沒舍得動手。
“好吧,你到底什麼意思?”於是。已經很長時間睡眠不足。身心俱疲的埃吉爾聯係到了歐若拉。
“什麼什麼意思?”雖然知道現在狀況並不是很好。但是作為一個超然的,超越了國家立場的存在,歐若拉的聲音仍舊顯得優哉遊哉的。這也讓埃吉爾更加生氣了。
“藥方!朕是說藥方!你是在耍我嗎?!你這個混蛋!”雖然還想要罵的更難聽,但是埃吉爾最終還是忍住了。
雖然隻是通過心靈銜接。但是埃吉爾那氣急敗壞的感覺,仍舊毫無保留的被歐若拉接收到了。
所以這家夥更加高興了。當然,歐若拉開心的理由也很充分。埃吉爾在前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徹底把她熱鬧了。就是上一次,連幾天幾夜。趕回克拉科夫和貞德兩個人玩曖昧的那一次——歐若拉明明也算是他的女人(?)之一。也同樣在克拉科夫來著。但是埃吉爾在和貞德玩過曖昧之後,竟然對她一點表示都沒有。這由不得歐若拉不生氣。
“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的確是這個年代,能夠大規模治療肺鼠疫,也就是黑死病的良方啊。”歐若拉輕笑著這樣回答道。
“但是——但是——但——”埃吉爾說了幾次但是,最終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好吧,能夠吐槽的槽點的確太多了一點。首先,雖然埃吉爾過了十年,但是對於漢字還是能認得出來的。但是埃吉爾完全不明白上麵寫的這些混賬草藥——好吧還有些貌似不是草藥——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長得是什麼樣子的。從哪裏才能得到——好吧,多半是東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