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死,便是罪!”
這話如同一盆涼水般澆在了所有人的頭上,雖然說他們早就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侯長老竟然如此不講道理,如此霸道!
那墨袍長老麵不改色,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在他眼中,不過是四個還沒進宗門的螻蟻,根本無法讓他重視。
螻蟻與宗門長老之間如何做出選擇,他很清楚。
聶遠等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驚慌。
唯有程官不為所動,似乎沒有聽到候長老的話。
候長老怒極之後的一聲咆哮的確讓他的心情爽了很多,但是緊接著,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這四個螻蟻中,一個麵無表情,三個驚慌失措,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開口說話。
就好比一個采花大盜,他的褲子都脫到一半了,卻突然發現對方是一塊石頭。
這就讓整個大堂中的氣氛有點尷尬。
候長老覺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空氣中,前方空蕩蕩的反而讓他更加難受。
所以他想發泄自己的難受。
就在他渾身即將暴走的時候,站在最前麵的小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嗷的一聲就嚎了出來。
“長老饒命啊,弟子真的冤枉啊,那些師兄們都是被那兩個老頭殺死的啊,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程官大聲哭嚎,聲音越來越大,傳出了大堂,就算離得老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很多外麵的弟子們聽到了都支楞起了耳朵。
“那兩個惡人邊殺那些師兄,嘴裏還一邊罵啊,有一個師兄說我們是玄清宗的弟子,其中一個惡人反而哈哈大笑,說什麼玄清宗的狗屁弟子,他吳長子根本就沒放在眼裏,然後就將師兄們都殺死了。”
“我那些師兄們,死的好慘啊……”
外麵那些弟子們不明就裏,聽到這話不禁又驚又怒,是何人竟然敢如此輕辱玄清宗弟子?
“那兩個惡人,實在是太猖狂了啊……”
候長老隻覺得無比厭惡,同時他繼續為難這四人的心思也稍稍消了些,如此一鬧,任誰都知道是兩個皇甫家的強者殺了他的弟子,他再為難四個附院弟子就顯得不合適了。
若是讓有心人知道,還道他堂堂玄清宗長老,不敢為自己的徒兒報仇,卻來為難四個小輩,傳出去貽笑大方。
那墨袍長老看時機差不多了,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們四個就回去吧,牧仁,你去送四位師弟下山。”
“是。”一個墨袍弟子出列,對著幾人道:“跟我來吧。”他的聲音不鹹不淡,但是疏遠高傲的感覺由然而發。
幾人跟著牧仁下了山,來到了山腳一個無人之處停了下來。
跟在後麵的程官問道:“師兄怎麼了?”
牧仁回過頭來,臉上浮現出了陰狠笑意:“這都是彭長老的指示,你們可不要怪我!”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聶子川同樣意識到不好,開口問道。
“候長老身為外宗第三強者,我執法堂自然要賣給候長老一個麵子,你們幾個廢物沒有死,讓候長老心中不痛快,所以我這執法弟子,就要幫候長老順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