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元派,一個距離立派已經將近百年的門派,可以說在這個紛爭的江湖中,能夠屹立近百年時間的門派,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實力和話語權。至少在揚州這個地方,當提到“地元派”這三個字的時候,無論是普通群眾還是江湖遊俠,臉上都會帶上些敬畏的神色。
而這一天,地元派的門人早早地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其掌門和幾位長老更是聚集在房間裏交談了許久,隻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門派挑戰賽。
準確地說,他們並不是懼怕那個剛剛成立的,名為“乘風派”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那個叫做“燕雲離”的年輕人。
又或者說,是燕雲離背後的五毒教。
此刻,地元派掌門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眼這時竟是閃著銳利的光芒。隻聽他咳嗽了幾聲,深吸一口氣之後開口說道:“諸位,關於這乘風派,你們有何看法?”
所謂的“有何看法”,實質上是在問這件事情的背後是否有五毒教的身影。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眼神交流了一會,然後地元派的大長老捋了捋胡子,淡然開口道:“我認為,此事與五毒教關係不大。”
地元派掌門的雙目一亮,精神也隨之振奮了幾分。大長老是地元派中閱曆最豐富的一個,說的話一般也比較有參考價值,而這個答案顯然是掌門願意聽到的。但他還是問道:“何以見得?”
大長老沉聲道:“想必大家應該都知道前幾日燕雲離退出五毒教的事情吧。如若這真的是五毒教有意為之,那麼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他頓了頓,眼神在與會的眾人麵上掃過,一字一頓道:“門、派、挑、戰。”
掌門目光微眯,他不太明白大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而大長老顯然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而是很快解釋道:“如果說五毒教的目的是為了能在這次的門派大比上取得優勝,那他們就不應該把燕雲離送出去,因為燕雲離雖然是五毒教的少門主,但他的武功卻並不是五毒教中數一數二的。哪怕是拿到我們地元派中,也不過隻能算是個中上實力的弟子而已。”
眾人聞言,都緩緩地點了點頭。大長老的這番分析的確在理,這讓他們的心裏也少了些擔憂。
然而大長老話鋒一轉,又道:“但是,這個麵子我們卻不得不給。不管燕雲離是不是真心退出五毒教,但他五毒教少門主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剝離不掉的。所以我認為,雖然門派大比的資格我們不能拱手相讓,但至少燕雲離這一場,我們是必須要讓的。”
“個人賽讓一場問題不大,但是團隊賽怎麼辦?”三長老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大長老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坐在他旁邊的二長老則是瞪了三長老一眼道:“別忘了門派挑戰賽,我們作為被挑戰的一方,隻需要贏下四場個人賽就能被判定勝利了。就算讓了燕雲離那一場,難道我堂堂地元派,七場中連四場都勝不下來嗎?”
“可是……萬一真的被拖到團隊賽,該怎麼辦?”三長老猶豫著開口說道。
掌門闔上雙目,淡然地開口道:“如果真的被拖到團體賽,那就……不必留手了。相信五毒教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為難我們。”
這種事情背後牽扯的關係過大,隻能由他這個掌門來決定,大長老是無法越殂代皰的。
而隨著他們的討論,時間也漸漸過去,直到門外有人稟報說,乘風派的人已經到了,幾位地元派的高層這才站起身來,在掌門的帶領下朝著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