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水,不斷地順著言七七柔嫩白皙的臉頰緩緩滴下,而後墜落地麵。
她的呼吸有些紊亂,那是因為她在之前的攻擊中耗費了太多體力,此刻竟是有些難以為繼。
空中的木鳶仍舊圍繞著兩人所在的區域不住地盤旋著,然而此刻它們體內儲備著的銀針已然用完,也就是說,它們已經沒有辦法對易夏武造成威脅了,這讓易夏武在躲避言七七的攻擊時顯得愈發地肆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這一手……應該是墨家機關術吧?”在躲避攻擊時,他甚至還有餘力開口與言七七交談,這說明言七七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多大的威脅。
言七七閉口不答,隻是一次又一次地揮動著手中的墨色長劍,哪怕自己的攻勢每一次都會被對方格擋下來。
易夏武搖了搖頭,提劍作勢欲攻。他的動作比言七七要快上許多,這迫使言七七不得不收回長劍護在身前。便見易夏武飄身後退,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墨家機關術也隻是徒有虛名罷了。除了這奇形怪狀的盔甲,還有天上那幾隻飛來飛去的木頭鳥,你還有什麼本事麼?如果沒有的話,我勸姑娘你還是早點認輸吧。打打殺殺的多不好,為什麼不與在下一起聊聊風花雪月,行些快樂之事呢?”
言七七緊咬下唇,麵色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似是下了什麼決定。隻見她一言不發地再次揮劍前衝,心裏對易夏武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點。
易夏武見言七七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隻好再次抬起手中長劍,朝著言七七的右肩作勢一刺,試圖將言七七逼退,同時口中還說道:“姑娘你要是再這樣執迷不悟,那在下就隻好忍痛辣手摧……你做什麼!”
然而這一次,言七七根本就沒有閃避的意思,而是任憑那長劍刺入自己右肩之內,頓時鮮血如湧泉般濺射而出,有幾滴甚至濺到了易夏武的臉上。
而易夏武的反應雖然很快,但也隻是將力道收回了幾分而已。隻見他眉頭皺起,臉色不善:“你瘋了?”說著他就要將自己的長劍抽回。
但是言七七這時卻忍著劇烈的疼痛,操控著墨玉木甲變換形狀,將易夏武的長劍緊緊夾住,以致於易夏武這一抽,竟然沒有成功將長劍收回去。也正是在他剛剛做出拔劍動作的時候,從易夏武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陣破空之聲。
那一刻,易夏武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未收回的劍上,待到他發現事態不妙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已經在他的背後響起。
“這是……天火符?!”
不錯,正是天火符,從一開始就被言七七貼在了木鳶的背上。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找到機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其……盡諸引爆!
熱浪撲麵,易夏武即便身上有內甲防護,但在這連續幾張天火符的爆炸攻勢下,後背也被爆了個皮開肉綻,其人更是被爆炸的衝擊力遠遠炸開,摔在了一邊的地上,竟是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而言七七與易夏武本就離得不遠,同樣被那天火符爆裂時產生的火焰傷到,此刻她再也堅持不住,夾不緊右肩上的長劍,隻聽“當啷”一聲,長劍直接掉在了地上。
隻是它的主人如今已經失去了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