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好不容易心中道德感占據了上風,並且興衝衝地準備揭穿社會險惡的時候,忽然發現事情居然已經結束了,劇本裏根本沒他戲份,這種時候往往都會顯得比較失落。
沒錯,說的就是方長。
他都已經準備好當著眾人的麵揭露神盜門的陰謀詭計了,結果等他趕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卻發現人都已經走完了。
好不容易看到旁邊有兩個正在巡邏的飛茅派弟子,方長趕緊上前拉住他們詢問情況,這才知道原來神盜門的人走了有一會了,安逸正拉著武林盟的裁判在接待大廳裏喝茶聊天。
方長覺得自己真的是蠢透了,不僅沒有幫上任何忙,而且還浪費了一個絕佳的逃跑機會。現在再想逃,肯定也已經來不及了。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決定把之前碰見的事情給安逸講一講,說不定安逸心情一好,就肯放他走了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方長小跑著來到了接待大廳的門口。
門口同樣站著兩個精壯漢子,麵色肅然。看到方長接近,其中一人上前幾步,攔住了方長的去路。
“小子,這裏可不是你能亂逛的地方。”那人說道。
方長連忙答道:“麻煩你跟你們掌門通報一下,就說方長有很急的事情,現在就要跟他彙報。”
於是那漢子皺了皺眉,盯著方長看了好一會,見他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點了點頭道:“那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請示一下。”
……
……
接待大廳內。
“嶽林,還不快給安掌門道歉!”嶽嵐鐵青著臉,衝著矮子沉聲喝道。
於是嶽林苦著臉朝安逸拱了拱手,有些不服氣地嘟噥了一句:“算我技不如人,這波我認栽……”
安逸驚訝地瞪大雙眼:“聽你這意思,等你學成歸來之後,你還要再來我飛茅派逛上一圈?”
嶽嵐狠狠地瞪了嶽林一眼,這才解釋道:“我這孽子平日裏染了許多陋習,偏偏喜歡爭強好勝。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還請安掌門千萬別往心裏去。”
安逸一副明事理的樣子擺了擺手:“關於這點,嶽先生還請放心。隻要貴公子不要再重蹈覆轍,我說不追究,就絕不會追究,當這事沒發生過就好了。”
嶽嵐麵色一喜,正要點頭,卻聽到安逸話鋒一轉:“不過嘛……無論如何,嶽公子啊,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夜襲飛茅派吧?我自認為這門派裏沒什麼值得你掛念的寶貝啊。”
安逸的問題並不過分,嶽林卻閉口不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賭氣。反倒是嶽嵐看不過去了,替嶽林回答道:“這件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爹!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跟著摻和啊!”嶽林突然大聲喊道。
嶽嵐虎目大睜,怒斥道:“好啊,你小子現在有骨氣了?有本事剛才在外麵別喊爹啊!你要是還執迷不悟的話,幹脆別回去,死在飛茅派裏得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看到嶽嵐父子有在這大吵一架的趨勢,安逸趕緊拉架:“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說嘛對不對,都是一家人,床頭吵架床尾合……哦不對,我的意思是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影響父子之間的感情嘛。那啥,嶽先生,要不您幫貴公子闡述下前因後果?”
嶽嵐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緒,這才開口道:“是這樣,前幾日在揚州城,有一場門派大比的資格爭奪戰,對戰的雙方分別是乘風派和地元派,不知安掌門是否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