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際隱約聽見東方傳來一陣爆炸聲,聲音與魔法暴焱火球的暴響聲極為相似,他回頭望望不遠處的南宮憂藍,隻見對方也在側著耳朵傾聽。二人聽了一分鍾,馬上互相點頭,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那確實是魔法師最喜歡使用的暴焱火球爆炸的聲音。天上盤旋著的幾隻巨大怪鳥,此時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撲過去,它們下撲的方位,指示出前方一公裏左右正有戰鬥在進行。
飛雪的功力相對較低一些,所以要天際和憂藍告訴他。飛雪聽後馬上聚攏不點分散的弟兄們,一起向著正東方飛速而去,能在他們前方戰鬥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他們當然要趕去看看情況如何。
一公裏的距離,鳥人們隻用了幾分鍾就趕到了,眼前的戰鬥場麵令他們都立即謹慎地布好了隊形。隻見幾百隻身長四五米的大型怪物,正圍著死人小隊猛烈攻擊。這些怪物身體和尾巴有點像天地球星上的巨蜥,隻是卻長著六隻粗壯的腿,身體二側也各有一對短短的肉翼,頭部也和巨蜥不同,倒是有些像鳥喙,細長尖銳的嘴巴像一支支利箭,腳上利爪如鋼刀般閃著寒光,身上披著厚重的甲殼。這些怪物不是魔獸類,居然用尖喙利爪近身強攻,天際在進入中央地圖後,還是第一次看到不會魔法攻擊的怪物。
天際遠遠地拋了個探察術過去,“龍鳥,級別???”他知道一般來說這裏的怪物級別都會很高,所以對後麵的問號已經失去了詛咒係統的興趣,倒是這種叫龍鳥的怪物,讓他心生警惕。
此時幾百隻龍鳥正把人為財死小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外圍的近戰隊員隻省下二十人不到,其他的都退到陣中心或躺或坐,看來都已經受傷不能再戰,中圈的弓箭手和魔法師傾盡全力,也難以保證四麵的兄弟安全,那些龍鳥皮粗肉厚,身上的重甲明顯是防禦力極強利箭和魔法打在它們身上,往往要幾十下才能殺死一隻。
龍鳥不但防禦極強,攻擊力也是恐怖,那張長達近一米的尖銳長喙,配合著二條前肢上的利爪,就象一個人同時用三種武器攻擊外圍的近戰玩家,使人為財死小隊的近戰人員難以抵擋。一劍東來這時獨自一人在外圍,手舞著那把桃紅色的劍往來衝殺,那把劍上紅芒盡展,長約一米多的劍芒腥紅奪目。他每一劍砍過,都會把一隻龍鳥的長喙砍斷,但卻無法把龍鳥一劍致命,所以縱然他驍勇奮戰,也顯得有些勢單力孤。
飛雪抬頭看向和他一起排在前麵的天際和憂藍,眼中流露出詢問之意,天際和憂藍同時低下頭,假裝沒有看見他的詢問。這時人為財死小隊已經完全處於苦戰之中,隻要鳥人小隊再從外圍用遠程攻擊來一下,那麼就可以毫不費勁地把整支人為財死小隊殺得一個不留。
天際和憂藍之所以選擇裝傻,當然是不想給出自己的意見,他們知道鳥人們與死人小隊仇深恨重,雙方在以往的遊戲中積怨極深,而天際憂藍和鳥人們是兄弟,如果兄弟現在選擇要趁對手病,就拿了對手的命,他們二個當然讚成,換過南宮憂藍有機會去幹掉東北肖家的人,天際和飛雪同樣也會支持,隻是鳥人們到底做不做這落井下石的事,隻能由他們自己決定,天際和憂藍打死也不會參加他們的討論。
飛雪和鳥人兄弟們飛快地交換著意見,那邊一劍東來看見鳥人們到了,也不開口求救,隻一味埋頭極力搶救自己受傷的弟兄,他心裏當然非常清楚,隻要鳥人小隊這時加上幾支箭,他們人為財死小隊馬上就得死無全屍。
人為財死小隊這幫人也是人人心中有數,不過他們都是在遊戲中掛慣了的,此時雖然生死操縱在死對頭的手上,卻個個臉上毫無懼色,一劍東來一聲大喝:“兄弟們!給我殺!別臨死丟了沙羅穀的麵子!”他們在從前的遊戲中,到了哪裏建強盜團,一向都隻用沙羅穀這個名字,從來就不怕從前的仇敵找上門來報仇。
那些沒受傷的死人們也同聲大喝:“殺!殺!殺!”一時間場上戰況倒是扭轉了一點。
飛雪此時終於舉起了右手,身後的鳥人們箭已上弦,魔法師也法杖高舉,杖上魔法躍躍欲出,隻要飛雪右手一揮,第一波遠程攻擊就會發出,他們的目標是龍鳥?是仇敵?
天際這時也利箭上弦,十支長箭在射日弓上蓄勢待發,破天的法杖上,一片火光耀目非常,他們當然不會先出手,但隻要鳥人們的攻擊一出,無論他們是打向龍鳥,又或是打向人為財死小隊,天際和破天的攻擊都會跟著落下。
“龍鳥?死人?”天際腦中不斷猜測鳥弟兄們的攻擊目標,作為同甘共苦多時的兄弟,無論攻擊落向哪方,他隻會無條件支持。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鳥人們這邊靜得隻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而死人小隊那邊也知道對方這一動,就會決定自己幾十號人的生死,但是個個都竭力高呼,殺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