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他還敢來,”看了看來人,揮手咬牙切齒道:“去,去,去,給我點齊弟兄,給我往死裏打!”
來人為難道:“那個…那個…這裏可是醫院呀!可打不得!”
要不說是小混混呢!這就能看出來本質了,相比於亡命徒,這一幫子加上伍毛那幫子,都是這樣,其實就是混日子的人。
“好,好,好,”彪哥牙齒都要別咬碎了,說話都帶著股血腥味,一臉陰沉的望著來人,“你讓他進來,我到要看看他準備幹嘛!”
來人應了一聲,就快步出去了,這裏,來人一刻都不想待,氣急敗壞的人最惡心!
“呦!這不是“拳打縣北村,腳踢園南牆”的下山彪嗎?嘖,嘖,你撅著個“鉤子”,還真是難看呀!”
來人毫不保留的一番冷嘲熱諷,正所謂“強女幹不成,反被艸”,這種事就是這樣,你想讓別人承擔後果,自己就不要想著一帆風順這種好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著鬼”,很不巧他偏偏要來找汪查的麻煩,那汪查還能客氣嘍,顯然不會。
“你他媽,想死,我…要…你…死…呀!”趴著的彪哥艱難的蹩著腦袋,滿眼凶光。
“嗬嗬”
汪查走了兩圈,“看看,我好好的站著活著,躺下的那個可是你呀!”
拉拉褲腿,展展臂,“人呀!要自知,你看,我好好的,你卻趴在了病床上,你說想弄死我,那沒有問題,那是你的事,”
汪查頓了一頓後,
“可惜呀!我呢!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人呢!你說該怎麼辦呢?”
汪查湊在彪哥的眼前,戲謔的看著眼前滿臉凶相的臉,用右手拍了拍這張臉,直到變色。
“你……”對方升起的手停在了空中,視線聚焦在了汪查的左手上,一個硬塑料皮,稍顯破舊的筆記本出現在了視野裏。
他就看著,汪查又慢慢張開了嘴,“祝彪,家裏排行老二,上頭有個哥哥祝虎,在上大學,你爸叫祝建國,縣委統戰部副部長,母親,楊雪晴,縣檔案局普通幹部,而我手上的賬本,我想你肯定在熟悉不過了,要不說你怎麼在你們家就這麼受寵呢!哎呀!你爸媽什麼都跟你講了,你哥,就可憐了,二傻子弟弟都知道的秘密賬本,你說,他怎麼就不知道呢?好可憐,我都懷疑你哥到底是不是你爸媽親身的了!”
“哎呀!別捏拳頭呀!”汪查看著眼前更加凶惡的祝家老二,捏了捏對方的臉,把凶惡的表情捏成了正常,這才調侃道,“是不是在想著殺我滅口呀!我好怕怕呀!副處長耶!好厲害,我太害怕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看著那張臉,語氣一下子低了下去,“你說,我去找你劉伯伯怎麼樣?聽說你爸和他那個關係簡直不要太鐵,一起長大,一起革別人的命,一起下鄉,一起進入組織,一起斂財,你看看人家都是“人生三大鐵”,嘖嘖,你爸和他那個是“五大鐵”,怎麼樣,這個賬本可以給他呦!一定會非常保險的,你說呢?”
“那怎麼可能?或許以前是,但現在……”祝彪聽著眼前可惡的汪查說著這些話,一陣子發寒。
自己的父親不過才40出頭,還有大好的前程,這些年攢下的基業足以換來一個更加榮耀的位置,自己也能更加的瀟灑,決不能讓眼前這個小子破壞了。
看著掛著惡魔般微笑的眼前人,祝彪很想徹底的,從身體到心靈上滅了此人,但是卻害怕那個賬本,還有那個自己稱呼為“伯伯”的人。
他知道家裏的很多事,自己作為家中的幺子,向來倍受寵愛,比起哥哥祝虎,自己出生在“下鄉”年月,出生時沒有過上最好的生活,自自己父親回城以後,一步步,官越做越大,錢越來越多,父母覺得幼時虧欠了自己,也愈發的滿足和寵愛自己。
而劉伯伯,全名叫做劉誌軍,和自己的父親一同在大院長大,一起上學,一起下鄉,一起進入組織,祝彪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每逢過年都會收到來自於這個劉伯伯的紅包,隨著自己年歲,從最初的50元到了後麵的500元,當然這一切自然也跟那個劉伯伯的位置上升成最直接的正比關係。
好像是初中時間,自己就在也沒有見過劉伯伯的出現,同樣那誘人的500元也沒有了蹤影,那時候祝彪自己還很悲傷,因為有好多好多的好玩的玩具離自己而去了。
祝彪還記得自己問過父母,為什麼劉伯伯不來了,自己的父母隻是說劉伯伯以後都不會來了,就在沒有多說什麼,那時天真的自己以為劉伯伯是不喜歡自己了,還為此傷心了老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