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膛速度為895米/秒的子彈,身披著陽光,閃著金芒,隻用了不到0.5秒就劃過了這400多米的空間,製造了這場血色的噴泉。
這一槍非常的精準,簡直可以稱之為教科書式的經典,金芒準確的命中了那片有效“硬幣”麵積的中間,沒有任何掙紮,自命非凡的阿爾法就去見了上帝,希望他的“天堂”都是純白的,希望那裏都是戴著白色尖頭套的至純之人,當然最希望的是上帝千萬不要是黃的,也不要是黑的,如果是,那簡直才是噩夢!
隨風衣男子一起倒下的還有金發,那陽光下閃著白金色,雲朵下透著金灰色的女人。
血隻有在不是黑的底色下,才能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那麼淒美,那麼奪目!
是綻,是浸,都是那麼舒然,一如宣紙上的潑墨揮就,或許墨就是大地黑色的血,古老的祖宗們正是在那一次次戰爭中獲取了靈感,那種獨特的浸染才是畫裏的魂,梅花、桃花種種才浸出花的魂,綻出了魂的美,才書就了那種獨特的味,飄然出塵!
水墨飄渺,風輕雲亦舒!
殘陽如血,烈烈寒風起!
武將以手中的鋼槍,點綴出朵朵豔麗的桃花,書生秉筆,揮就束束恬淡的墨梅。
巴裏的槍做了筆,金色的發做了紙,又是誰的血做了墨,鋪就了汪查眼前的那幅淒涼的畫?
……
“該死的巴裏,你到底幹了什麼?”對講機你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
狙擊手的聲音依然清淡,“長官,子彈出膛,我可管不住他的方向!”
“你……”對講機裏氣極,有了稍微的停頓,裏頭粗重的呼氣聲一緩,“回去我就停了你的職,給我要飯去吧!”
狙擊手依然不卑不亢的陳述著事實,“長官,你停我職,我也沒有辦法,這是個意外,隻是個意外,誰也不會想到她會在那一刻有動作,這是個巧合,長官,我隻能說一聲抱歉!”
“抱歉!抱歉有用,我還在這裏幹什麼?我早就去解決了!”
“長官,您為什麼不趕緊把那個女人送醫院呢?或許還有的救,但是您現在跟我……”
巴裏的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
然後,對講機裏的聲音有了明顯的衰減趨勢,顯然傳出的話不再是對著巴裏說的。
“快點送醫院呀,還愣著幹什麼!”
場麵為之一震,所有的大蓋帽都行動了起來,時間可以說是結束了。
汪查,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從空間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有三條短信,打開一看是三個來電,全是蒲領隊打來了,想來是因為放在空間裏完全沒有了信號,所以說才會這樣。
汪查撥了回去,告知了下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然後開始靜靜等待這些大蓋帽找到自己。
地上的兩人全部被送進了醫院,大蓋帽們仔細地搜查了整個公交車,裏裏外外,上上下下,並沒有發現王朝的蹤跡,於是把目光轉向了這群剛剛跑出來的人。
當槍再次指向汪查的時候,汪查很憤怒。
“我可是受害者,我很想知道,你們現在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現場指揮官分開人群,示意放下了武器,隨後站在了汪查麵前,“我相信此事一定與你有關,我們隻是想了解真相,可否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汪查看著來人,很認真的說道:“我呢!應著邀請出了國,參加個比賽看個美女,就被人無緣無故侮辱了;我動個手,進了監獄,沒有吃喝,出來剛要嗨一下,就被人大搖大擺的槍擊了;我追個歹徒,冒著危險用著命,還要被調查,請問你們國家還有道德嗎?還有法治嗎?還有臉嗎?還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嗎?”
汪查一口氣吐完,舒了舒起,比了個國際經典手勢,“我有一句mmb,你要不要?”
“卡”
剛剛放下去的武器又瞬間立了起來,可惜汪查一點都不怕,現在可沒有人再敢開黑槍,汪查反倒是環顧一周,用一種鄙視的目光把這一幫人都侮辱了一遍。
“把槍都給我放下,”
現場指揮官說起來比誰都生氣,但是就像是汪查說的一樣,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槍擊案了,而是兩個國家之間,自己國家的聲譽問題,一個處理不好,國際地位就得是一落千丈。
聽完現場指揮官的嚴肅口吻,雖然在場的眾人都很想直接斃了眼前這個矮冬瓜,這個麻煩製造者,但是還是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滿腹委屈的看著這個眼前人。
又不知道汪查這一會又該收到多少的惡心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