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俊,卻是個啞巴,實在可惜了!”
雷軍摸著下巴,瞅著靜心的身影連連咂嘴搖頭。
晾衣杆又對雷軍說道,“這位哥哥,最好別去招惹那啞巴,她脾氣可大著勒!”
“就是,上次我大哥跑到她們後院去偷蘋果吃——哦不,也不叫偷,因為那是野蘋果樹,是這片大山的,結果被那靜心發現了,打得他的腳跛了半個月才好。”山牙跟著又說道。
雷軍頓時瞪大眼睛,“這麼厲害?那沒準凶手之一就是這個啞巴了!”
講到這裏,馬明輝忽然注意到,靜心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才出了院子。
院子並不大,三四十平米左右吧,中間有一口四四方方的水池,淺淺的水池裏養著十幾隻烏龜,烏龜的旁邊還散落著幾十枚硬幣,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許願池;院子的正前方,也就是北麵是一個廟宇模樣的建築,上麵用金色的字體寫著“觀音殿”三個字,院子的左右兩方,也就是東西二側是兩間古典式的廂房。這三間屋子都是貝灰木結構,飛簷,還有青色的瓦頂。
“當-當-當!”
幾人正自凝思之際,觀音殿的古鍾忽然響了起來,接著就傳來了兩個尼姑的念經聲。
馬明輝隨著鍾聲走進觀音殿,看到這個十幾平米的殿子上方是一個兩米多高的泥塑觀音像,像前有一個三腳架形的銅爐,銅爐裏還插著幾支沒有燃完的紫香。銅爐的右側,則放著一張方形的木桌,木桌上又立了一個木製的箱子,上麵用紅紙黑字寫著“功德箱”三字。
一個穿著灰色袈裟,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的老尼,麵向殿門而立,她一邊轉動著手中的念珠,一邊閉眼念誦著旁人難以聽懂的經文。
另一個跟靜心一樣長得眉清目秀的尼姑,像是剛剛撞完了大殿右側的一個古鍾,很快就席地而坐,雙手合十,麵向殿中的觀音大師念起經來。
這兩個尼姑,應該就是山牙口中的定逸和靜琳了。
“施主,要上香嗎?”
定逸似乎發現了生人的氣息,微微睜眼,便從方形小木桌上拿了三支紫香走到馬明輝麵前道,“三支香隻要十元錢,在觀音大師前許個願,很靈的。”
“是嗎?那如果我讓觀音大師幫我找出一個殺人凶手,她會不會給我指點迷津呢?”
馬明輝笑嗬嗬地接過紫香,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定逸的臉上。
別看這老尼上了年紀,不過臉上卻保養得很好,居然沒有一粒雀斑,看來在這裏過清心寡欲的生活,也是一種養生之道啊。
“隻要心誠,一切都可如願。”
定逸微微一怔,立馬又閉眼轉動了手中的暗黃色念珠。
馬明輝見靜琳還背著身子坐在地麵的蒲團上,而定逸也閉上了眼,於是偷偷給雷軍和鄭超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快速朝另外兩間廂房摸去;經過兩人的偵查,那兩間廂房,靠東側的那一間是三個尼姑的宿舍,宿舍裏並排放著三張木床,木床的對麵有一個木製的書架和書桌,書架上放著幾十本經卷;西側的廂房則用來做廚房和對方雜物用。
雷軍和鄭超在這兩間廂房裏摸索了大概七八分鍾,別說找凶器了,就連可以藏人的地洞也沒找到。
馬明輝將紫香握在手裏,很是老實地摸了十元錢出來投到方桌上的功德箱裏,隨後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麵向觀音大師許起願來。
許完了願,馬明輝就轉過身來對山牙和晾衣杆使眼色道,“你們兩個也去許個願吧,好讓觀音大師許兩個老婆給你們,這樣你們以後就不用打光棍了!”
“十塊錢三支香太貴了!”山牙使勁地搖了搖頭。
晾衣杆撇撇嘴道,“屁的觀音大師,要那麼靈驗,我給一百塊燒三支香也樂意!”
“就是,完全是坑蒙拐騙的!”山牙為了激怒兩個尼姑,跟著又激憤陳詞。
一旁打坐的靜琳受不了這兩個家夥的聒噪之聲,果然上當,隻見她憤然起身就瞪著二人道,“你們兩個無賴口出狂言就不說了,還敢當著觀音大師的麵侮辱她老人家,你們又想找打是不是?”
“哎喲我好怕啊!”山牙直接衝靜琳扮了一個鬼臉。
晾衣杆更是笑道,“有本事你打我啊!”
“去死吧!”
靜琳看到山牙的怪臉,氣不打一處來,揮拳就上。
定逸忽然一聲大喝,“靜琳!”
靜琳聽得這聲音,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原本淩厲的步子一放緩,手中的拳頭忽然之間就化成了手掌拍在山牙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