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土淹,兵來將擋,怕個鳥!睡覺,睡夠了今晚行動!”
馬明輝一臉無畏的回了一句。
劉一刀忽然仰起脖子嚷嚷道,“算上我一個!”
“行了,你還是在這裏好好養傷吧。”
雷軍直接撇撇嘴。
劉一刀很不服氣地從床上站起來,瞪著雷軍就道,“瞧不起我是不是?看看——我已經好了!”
“別忘了咱們還要穿兩過小時的叢林,那裏麵環境惡劣,你帶著傷口最容易引起感染,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著吧——必要的時候,或許還可以帶人來策應咱們。”
馬明輝這一句話出口,劉一刀卻是再沒有話可說的了。
“那能不能算我一個?”
這時,陳爭又一臉興奮地從臨時營房外走了進來。
馬明輝皺了皺眉道,“這次行動是我決定的,算是一次私人行動,你想去的話,最好考慮一下後果!”
“放心吧,我已經向排長請了假!”想到滅了那些毫無人性的雇傭軍,還能為犧牲了的戰友報仇,陳爭現在也是豁出去了。
“那好,算你一個!”馬明輝點點頭,又問雷軍和梅花道,“你們都要跟我去吧?”
“你去哪裏我去哪裏。”梅花毫不遲疑地回道。
雷軍也跟著點頭,“老大,我什麼時候當過縮頭烏龜?”
“很好,那你們三個再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咱們下午四點準時行動。”馬明輝正聲道。
“好。”
除了劉一刀外,另外三人都異口同聲地點了點頭。
約莫上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東海S長羅懷禮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裏;當他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想緩解一下剛開完的那場大會帶給自己的疲勞時,他竟驚愕地發現他的電腦桌身上放了一把發著油光的剔骨刀,刀下還壓了一張紙條,上麵赫然用簽字筆寫著幾個潦草的文字:中午十二點,東海大酒店六樓錦繡河山包房,不見不散。
是恐嚇還是威脅?
如果沒有那把十多厘米長的殺豬刀的話,羅懷禮一定會認為這是某人對他盛情的邀請。
然而那把刀壓在紙條上,性子就完全變了!
“袁勇,袁勇——”
驚出一身冷汗後,羅懷禮急急地跑到辦公室本口叫起了他的機要秘書。
“羅S長,您有什麼吩咐?”
身高馬大的袁勇很快從隔壁的秘書辦公室跑了出來,一臉詫異地望著驚恐萬狀的羅懷禮。
羅懷禮盯著辦公桌上那把閃著油光加寒光的殺豬刀就問,“剛才——剛才是誰來了我的辦公室?”
“我——我也不清楚啊!我也是剛剛跟您開完會才回辦公室的啊。”袁勇一臉驚詫。
羅懷禮又指著辦公桌上的那把殺豬刀急急叫道,“趕緊把走廊裏的監控調出來,一定要查出是誰進了我的辦公室,又是誰把那把刀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好,我馬上去查!”
袁勇很快轉身,不過走了兩步,他又折回來問道,“這事兒要不要給公安局的夏局長打電話,請他親自過來一趟?”
“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吧!”羅懷禮想起對方將時間和地點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很顯然他是根本就沒有將警方放在眼裏,也充分說明了那個人是有備而來,既然是這樣的話,還把警察叫來有什麼意義?反倒讓別人說了自己膽小的閑話,所以羅S長斷然拒絕了袁勇的提議。
監控很快調出來了,是一個穿著汗衫加灰色牛仔褲,還留著一小撮胡子的年輕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四的得力手下阿邦。
“這個人我認得,來找過您好幾次了,我見他衣著寒酸,就以為他是一個文酸秀才,所以就以你工作忙為由拒絕了他的上訪。”袁勇看著監控畫麵中的男子從容不迫地走進S長辦公室,在不到半分鍾後又從容走了出來,便急急對羅懷禮說道。
“他是什麼人?門衛怎麼放他進來的?他是怎麼打開我辦公室門的?”
一連串的問題,向發鋼珠炮似的從羅懷禮口中嘣了出來,搞得袁勇都有些措手不及,“這個——我馬上查。”
“算了,還是別查了,馬上給我備車,去東海大酒店,我倒是想看看這小子究竟要搞什麼鬼!”
人們對於那些不走尋常路的人,總算懷著一絲敬畏和好奇之心,現在的羅懷禮,就對這個阿邦特別好奇,於是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後,他立即對袁勇吩咐了起來。
袁勇一臉擔心地說道,“S長,這人的身份還沒有弄清楚,萬一他是一個恐怖分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