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殺她,你們要相信我。”張騰聲嘶力竭的喊著,麵色猙獰,雙手死死地扣在桌邊,眼睛直挺挺的看著坐在對麵的許諾。
看許諾一臉的風起雲淡,整個人陷在椅子裏,完全沒有要製止的意思。一旁的大胡子警察含著怒氣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喊著: “坐下!”也不知道怒氣的起始是因為誰。
強製性的安靜,也不知道是尷尬的詭異還是足夠詭異的尷尬。
“咳……咳……”
清淡的咳嗽聲,許諾細長的手指半掩著嘴邊,露出嘴角帶著些慘白的顏色,頭發淩亂的搭在腦袋上,遮住不知道閃著什麼樣光芒的眼睛。稍微的停頓,手指從嘴角轉移到鼻翼下麵,輕輕的來回磨蹭,像是在整理一些東西的樣子。
“嗬……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殺她?你是個什麼東西有能力去資格去殺一個人?”
許諾的聲音在所有人緊張的心髒上如同用上了肌肉收縮劑,瞬間的定格和僵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呼吸的權利也被剝奪了一樣。
張騰猛然抬頭,眼睛突出,聲音極小的說道:“我……我真的沒有殺她。我隻是……我隻是……。”張騰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臉色慘白的嚇人,唇齒經閉,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股無力的死感。
“是啊!你沒殺她,我也沒說是你殺的啊!”許諾一臉嘲諷的看著張騰,左手撐著用一個極慵懶的動作支撐著下巴,右手食指輕微的彎曲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節奏。
轟……
天氣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已經黑壓壓的壓了下來,貫徹天際的雷聲讓所有人為之一怔,隨之追來的閃電更是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從所有人的臉上閃過。所有的猙獰和扭曲都好像在一瞬間裸露在了所有人麵前,沒一點摻雜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許諾你說倒是說說誰才是凶手啊!這都等了半天了。”大胡子警察滿嘴的血泡,聲音嘶啞,語調中的急迫不加掩飾。
“急什麼?真相總會有結果不是嗎?”許諾把聲音控製在一個淡漠的範圍,不停的把玩著手指,角度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把玩著,嘴角不明所以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出一點溫度。
局長像是看不下去這樣的場麵,右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一聲說道:“咳……許諾你就說說吧!”然後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警察和許諾,想想自己手底下的警察居然隻能依靠著許諾來破案,心裏有些發苦。
“首先從現場的痕跡鑒定來看,死者和凶手之間肯定是熟悉的。其次從死者的手包沒在現場這點來看,無非能構成兩點殺人動機:第一點就是包裏有什麼貴重物品,凶手是為了財物才下了殺手。第二點就是可能在包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能對凶手構成巨大威脅的東西,不然也不可能殺人不是嗎?”
許諾攤手,默了幾秒鍾繼續說道:“其實不管是從作案手法還是從作案地點的選擇亦或者天氣來說,這場犯罪是完全可以打九分的,隻是過多的迫切的心理,才會讓我有機可乘。”
咚……咚……
很有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原本陷入一個怪圈的會議室,許諾的聲音也隨之而停,就像是計算好時間的一樣。
咚……可能是等的時間有點久了,門外的人又繼續很有規律的敲了幾下,有種不開門就要一直敲下去的錯覺。
會議室裏的人,各個有點麵麵相覷,視線不約而同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局長。
砰……
椅子和椅子之間的碰撞聲,緊接著的就是聲音極大的腳步聲,大胡子警察以一種極為粗狂的開門方式走到門前,伸手開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就像是演練了很多遍一樣。
“長……長官這是許先生在送到檢驗科的東西,已經全部鑒定完了,還有一些是這個案子最開始找到的一些證物。”站在門外抱著一個箱子的年輕警察對著大胡子警察說道,然後把手中的抱著的箱子遞給了過去。
大胡子警察看了幾眼箱子裏的東西,又看了幾眼放在箱子最上麵的報告單,對著年輕警察說道:“好,你給我就可以了,你去忙吧。”說著就接過了箱子沒,轉身進了會議室。
“你要的東西。”大胡子警察也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直接把箱子放到了許諾麵前的桌子上說道。
許諾半掩著嘴巴,聲音中帶著一絲雀躍,語調輕快的說了句:“謝謝!”
“郭北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許諾對著有點不知所措的郭北說道,然後蹬掉腳上的鞋子,直接蹲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鼻翼上來回摩擦著、眼睛裏閃著一種名叫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