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修煉的功法可不凡”劍驚天看著華君道嘿嘿的笑道。
華君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同時身子上前一步,朝著劍驚天拱了拱手道:謝謝劍前輩的傳授之恩。
“前輩嗎?”劍驚天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繼而露出像狐狸一樣的笑容,心道:小子,跟老夫鬥,你還嫩了點。殘劍七訣乃是老夫的獨門秘技,天下間除了老夫之外再也沒有一人會了,你使出劍訣的招數,就會被那些老家夥視為老夫的傳人,到時候你百口莫辯,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華君道眼眸裏閃過一抹疑惑,他可不知道,看起來一副世外高人的劍驚天把他給算計了,話又說回來,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隻是微微一笑,畢竟劍驚天教他劍訣,也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師傅,而他的人品亦得到了華君道的認可。
‘咳咳’,劍驚天幹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繼而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正色的看著華君道道:你現在領悟了劍意,正是修煉玄級功法的好時機。
說道這裏,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遺憾,說道: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希望在我逝去前,能看見你使出殘劍七訣的第一式——殘陽如血。
他充滿慈祥的眼神看著華君道,心中隱隱有些高興,他的眊子如春,再也找不到前刻的遺憾,對於一個快要逝去的絕代人物,還有什麼事比他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更開心、更欣慰呢?
華君道的心中也是五味陳雜,人生亦有命,恨隻恨蒼天。
人總有一死,不管她生前是絕代風華的美人也好,或者是站在人上人前,受人敬仰的絕代天驕也罷,亦或者是一文不值,隻顧著吃喝等死的乞丐,不管他們生前多麼高貴、亦或者是多麼低賤,死後也隻剩下一堆白骨而已,天意不可維,何人能斬天?
華君道心中一歎,歎聲是那麼蒼白,那麼無力,現在的華君道很弱小,在某些修為高深人的眼中也隻是一隻小螻蟻而已,更何況是那高高在上,身座廟堂的天呢?
“唉,既然無力改變什麼,那麼隻能接受,至少——能讓劍前輩走的安詳”,華君道心念一動,反手握劍,雙腳踏出,隻聽見一聲大喝:殘陽似血。緊接著就是劍影層層,滿天的劍影紛飛,而華君道的身子亦是隨劍翩舞......回春穀內依然是春意盎然,它依然是那麼美麗,它的眊子依然是那麼溫和,就像鄰家碧玉,亦或者是清純少女,那麼無辜、那麼惹人憐愛。
可又有誰知回春穀死過人,流過血呢?這裏有過英雄的血,小人、偽君子也在這裏流過血,好人的血它接受,壞人的血它也是來者不拒,它就像高高在上的法官,審批這一切;亦或者向藐視一切的天神,無視著這一切。偶爾有過感觸,也隻是將它當做一場遊戲欣賞,亦或者是閑暇時無聊,打發時間的工具而已。
在這隨處可見綠意,可見春風的幽穀內,一批黑袍人正在緩緩穿行,他們肆無忌憚的踏著這些春情,活像一個個王八過街,橫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