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華君道仰天長歎一聲,心中一片悲涼,隻覺得有些淒冷。
來此故地,而今故人已不再。
華君道拭去了眼中的淚水,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還要找到嚴山留下的東西。
環顧四周,怎麼看都是一片平坦,隻有那百丈遠外才有些許密林,華君道還記得當時自己藏身在那裏,乘著烈火獸不備之時偷襲一招,才能一舉滅掉烈火獸。
想著,想著,華君道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難道嚴山大哥將那件東西藏在哪裏”?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畢竟隻有那個地方才可能藏東西。
卻見他縱身一躍,隻數個呼吸的時間,身子就出現在當初他藏身的那顆大樹一下。
這華君道細細的打量著這棵樹。
大樹枝條縱橫,就像長著無數根觸角,而那樹幹亦是粗長,需要三個成年人張開雙臂,彼此合抱才能夠將這樹抱住。
就在這時,華君道眼神一凝,心裏微微一動,“這......”
因為他發現這顆樹上有一個地方與其他之處不太一樣。其他地方都是樹皮青脆,而那個地方的樹皮看起來很清新,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給補上去的。
華君道拔出寶劍,朝著那處晃了兩晃,卻見那裏的樹皮脫落,露出黑色的空殼。
華君道伸手進去,一陣摸索,隻半響的時間,就止住手,卻見他從中掏出一個東西來。定睛一看,那是一塊白色的皮卷,而皮卷上一片血紅,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看來這上麵是寫得一些字。
“這就是嚴山大哥留下的東西嗎?”華君道如此想著,手也緩緩的打開這白卷。
“君道兄弟,當你打開這東西是,說明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
看到這裏,華君道心中一震,連拿著皮卷的手都變得僵硬起來,“嚴山大哥早就料到有這一天,難道他早就心存死誌?”
“唉,嚴山大哥,你又是何苦呢?”,無奈的搖了搖頭,華君道又定下心來看下去。
“我嚴山一生做過不少錯事,曾經親眼看見少爺犯下不少罪孽,每當想起那些慘死在少爺手中的人,以及那些被少爺殘害的無辜人,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因為我本有機會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但是,我卻沒有。所以,我是死有餘辜的,你也不用為我難過。
讀到這裏,華君道又仿佛看到了那個愚忠的漢子浮現在他的眼前。
“我嚴山雖然一生混賬,但是蒼天仍舊對我不薄,讓我交了不少朋友,其中以三個兄弟和我的關係最鐵,幾乎達到了刎頸之交的地步。
讀到這裏,華君道笑了笑,心道:似嚴山大哥這種豪氣之輩,又有何人不可為友呢?笑了笑,華君道又低下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