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西門瓜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怒容來。大喝道:誰?他眼中朝著四周掃視,試圖找到這個膽大妄為的人。
“哈哈哈”,卻聽一聲大笑,一個身穿一襲灰色袍子,背負一把寶劍的俊逸少年踏步而出,卻見這個少年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似笑非笑望著西門瓜,道:是本少,怎麼,你連本少都想跟著收拾了。
看著少年戲謔的表情,西門瓜身子一僵,手腳竟不聽使喚的直打哆嗦,臉上一陣冷汗直冒,似乎看見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
“三少,絕對沒有!”西門瓜好半響才恢複幾許神識,臉上竟硬生生的擠出幾縷笑容來,隻不過他還在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不怪西門瓜心中害怕,畢竟華三少的心狠手辣在整個落羽城的紈絝圈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心狠手辣還是其次,關鍵是他不還講道理,殘暴成性,動不動就要人性命。
華君道自取了嚴山留下的信後,就離開了回春穀,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回華家,畢竟,時間已快一個月了,他還是蠻想念家的。最重要的就是,怕他老爹擔心。
豈料,在半路中就遇到這番情景。本來,這些是閑事,華君道也不準備插手,畢竟,天下間的不平事太多了,他也不可能管得過來。但是,細細一看,竟發現了熟人。
華君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哂笑道:沒有嗎?
西門瓜的頭搖得像潑浪股一般,拍著胸脯連聲保證到:絕對沒有,我怎麼敢想收拾您呢?他的聲音中略帶著奉承,就像路邊取悅主人的野狗。
“哦,那你想收拾誰呢?”,華君道看著西門瓜如此姿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道。這些紈絝一個個欺軟怕硬,平時在一些小老百姓麵前作威作福,可一旦碰到比他更狠的人,瞬間就變成了軟腳蝦。
“是.....是”,西門瓜略有些心虛的朝著還被仆人架在地下的小乞丐打量了一眼,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想到:這小乞丐穿的又破又亂,應該不會和華三少有什麼關係吧。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自欺欺人,可是他西門瓜又能怎麼樣呢?他也隻能祈禱這破乞丐和華三少沒有半分關係,不然,不僅是他會完蛋,就連他的家族也許都會跟著受牽連。
華君道雙眼打量著這小乞丐,眼中閃現出一道複雜之色,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因為這小乞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銀鉤賭坊和華君道精神交手的那位神秘少年。
也不知道對方身上到底經曆過何種變故,使他看起來如此淒涼。
此刻的神秘少年仍是一身破舊的長袍,和他之前穿的那身長袍不同,他當初那身長袍雖然洗的發白,雖然滿是補丁,但是至少看上去幹淨整潔。但是是眼前這身長袍卻是從頭到腳都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根本就無法遮掩身軀。
不僅如此,這衣袍上還帶著點點豔紅,這豔紅雖然已經幹涸,但是依稀可辨認出這乃是——血跡。
他原本就黝黑的臉變得更加黝黑,當然最令華君道感到驚訝的是....他的雙臂,因為在華君道想來他的雙臂確實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