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把致命的暗器,尤其是在塗上特殊的麻藥之後,隻要一劃開皮膚,接觸血液,足可以在一分鍾之內讓一頭凶猛的野豬動彈不得。
“就要得手了。”盡管不斷在心裏這麼提示著自己,但雨嵐依舊冷靜得出奇,甚至連手指都不曾抖動一下。
這才是一個殺手應該具備的素質,殺人就像是切菜一樣平常。
她的手指慢慢的,緩緩的,像條毒蛇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近獵物。然後,小指往後一抽,做出準備刺出的姿勢。
下一個瞬間,指尖傳來一陣刺中硬物的壓迫感。隨著小指的抽回,幾滴暗紅色的血被帶了出來。雨嵐的右手順勢穿到這個龐大軀體的左側腋下,將他整個人攬住。然後,手臂感受到了一股猶如石頭一般的重壓。
“任務完成。”
雨嵐的手臂慢慢放下,將歐克魯小心翼翼地卸回床上。這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死豬,全身呈“大”字形陷在床上,一動不動。當雨嵐整個人從床上站起來的時候,她的隊友也已經裹好睡袍,穿戴整齊。兩人互相點頭示意,然後各自分開尋找鑰匙。
就在兩人轉身的刹那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原本應該乖乖待在床上幾小時的男人卻忽然間坐直身子,拿著一把做工精致,塗著金粉的火槍,指著兩人。
“別動哦小美人兒。否則的話,槍子可是不長眼睛的。”歐克魯的笑和剛才一樣讓人惡心,而且惡心之中還多了一樣令人膽寒的殺氣。
雨嵐和另外一位同伴慢慢轉過身。盡管兩人都因為歐克魯若無其事感到震驚,但是她們依舊保持著相當程度的鎮定。雨嵐咬合著瞳孔,目光如劍釘在對方身上。
枕頭有被移動的痕跡,很可能槍就藏在床底下。但是為什麼對方會若無其事呢?難道是麻藥對對方不起作用?這顯然不可能,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這麻藥連最凶猛的野獸都能降服。
唯一的一種可能性是——塗在她指甲上的根本不是麻藥。
雨嵐的瞳孔鎖得更緊,修長纖細的眉像是被繩索綁在一起一樣緊緊靠著。
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看守宅邸的士兵手持細劍將雨嵐兩人團團圍住。
“怎……怎麼可能?”雨嵐的同伴發出尖利的叫聲,她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轉變的如此之快。“我的那些同伴呢?”
“嗬嗬,早就落入我事先布置好的圈套,被我幹掉了。”歐克魯瞪著凶狠的眼睛。這是一種隻有在殺人如麻的殺人犯眼裏才有可能出現的目光。“而你們,很快也要步他們後塵了。”
話音剛落。雨嵐猛然抬起一腳。
勢若閃電的一擊讓眾人毫無反應。噗咚一聲悶響,一個士兵被踢中頭部,立刻昏倒在地。
如今身陷重圍,隻有放手一搏才有生還的機會。這是加入白玫瑰騎士團後雨嵐時刻記住的一條定律。
刷~
一陣勁風掃過,又有一個倒黴蛋倒在了地上。
雨嵐在士兵倒下之前,順手搶到了對方的長劍。下個瞬間,這柄泛著寒光的劍刃被雨嵐送進身旁一個士兵的胸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