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纖辰,你現在在哪裏?光州路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醫院現在人手不夠,你趕緊的過來。”一通電話,她連電話是誰打的都還沒有搞清楚就直奔醫院。
光州路靠近是靠近內環,一旦發生交通事故百分之八十是連環車禍,必定傷亡慘重。
她拿了辰琰的車子正準備開車去找安然問問調查的情況的,現在也隻能改天了。在路上她打了個電話給顏錦,讓顏錦趕緊的趕到醫院幫忙,最好能夠帶上醫學院的學生。就算做不了什麼重大手術,至少簡單地包紮消毒還是會的。
她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當她一腳踏進醫院大門的時候,還是被大廳裏慘絕人寰的場景驚嚇住了。
濃重的血腥味強烈而又霸道的著她的神經,漫長的一分鍾,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腦子裏是家屬們的哭泣聲,病人們撕心裂肺的叫聲。
“喂,你是誰的家屬?別站在中央耽誤我們的急救!”一個年長一點的護士立馬就將她扯開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穿白袍子,難怪會被人成家屬,好在實習工作證還在包裏,為了不再引起誤會,她趕緊把工作中帶上。
“那個站在的實習生,過來幫忙!”她還沒有來得及喘氣那邊就開始叫了,她快步走過去,腳下還沒有站穩就被人一把扯到了急救床邊,“傻站著幹什麼,急救錯措施難道不會?”
她垂眸看著床上躺著男人血淋淋的大腿,木訥的搖了搖頭,剛準備詢問要怎麼做的時候,手上就被塞滿了一對工具,她幾欲爆粗口:靠之,老娘是特麼的是學理論的好嗎!
她也很想幫忙,可是這個病人一條大腿被足足有五十公分的玻璃插進了大腿,頭上還都是血,這特麼的讓她怎麼做應急處理,萬一出錯那可是要人命的。
來不及反駁,剛剛吼她的男人又開口了,“你做我的助手,病人需要馬上手術!”
“等等,你是本院的醫生嗎?你的白袍子呢?你的工作證呢?”
“這位小姐,等你是審查完了這些問題,病人已經歸西了,你去再給我叫上幾個護士。”救人為重,她也沒有再跟他糾纏,照著這個人說的去做。
生平第一次妥協,對象居然是一個陌生人,尼瑪,真想好好問候一遍他全家!
“發什麼呆?你不是實習醫生嗎?不知道助手應該做什麼?”
“我是實習醫生,但是是實習心理醫生!”她不拿刀,不上手術台的好嗎?
她看到那個男人皺了皺眉,似乎是在為自己選錯助手懊惱中,“incision!”她聽著他用標準的美式英語說著“切開”手就從旁邊準備好的手術用具中挑好了手術刀,在病人完全沒有麻醉情況的下,直接切開了病人腿上的傷口。
臥槽,這還是人嗎?他以為是在解剖屍體嗎?沒有給病人打麻醉就給上刀?
可是incision(切開)之後,刀口怎麼可能會不出血?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啊?她看著身邊這個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這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