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討論朱德庸的病情時,朱德庸突然咳嗽了兩聲,然後睜開眼看著羅軍等人。羅軍見朱德庸醒了,顧於麵子也隻是簡單的問道:“寨主,看來你最近身體欠佳啊。”
看著羅軍問完話後在屋裏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朱德庸笑著說道:“你羅大管家麵子就那麼薄啊。”
聽完朱德庸的話羅軍看了一眼床上的朱德庸而後以藐視的態度笑了笑。
“小海,四當家的不知道吧。”朱德庸看著王海問道。
“不知道,我是從地道進來的。”王海跑到朱德庸床前蹲在地上回答道。
聽完王海的話,朱德庸點了點頭道:“好,非常好。”
“羅軍啊,你就別裝啦,你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像個女人,以前帶人打我山寨的時候你咋不是這樣?”朱德庸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羅軍轉過身看著朱德庸,似乎確實看著有些不對,至少從精神上不對。
“對,其實我當時早該把你們全部鏟除了,也省了現在的事。”說著羅軍手拿一個凳子坐到了朱德庸麵前。
“小海,帶他們到外麵去坐,讓他們不要出聲,別把外麵的人招進來了。”朱德庸揮了揮手說道。
聽完朱德庸的話,大家輕腳輕手像做賊一樣全到了客廳。
大家走後,朱德庸看著羅軍許久沒有說話。而羅軍此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聽說你們準備抗日?”突然朱德庸問羅軍。
“對,這幾天就要走了,縣長帶隊。”
“還是王險龍好啊,又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啦。”
“朱寨主其實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隻是你不願意而已。”
“兄弟,不是我不願意,我現在有其心而無其力啊。~~~~~~~”
“聽說~~~~~~~~~~。”
“什麼~~~~~~~~。”
“日本人~~~~~~~。”
“哦,你說我全家被殺的事啊。”
“唐突了~~~~~~。”
“這個事你就別提啦,我心裏~~~~~。”說著朱德庸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的,等你們很久了,但出乎意料,我原以為是王險龍來,沒想到你來了。”朱德庸握著羅軍的手說道。
握著朱德庸的手,羅軍知道,這個曾經的對手,如今肯定是有事相托了。
“寨主,如果還沒記我羅軍的仇,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羅軍把桌子上的茶端給朱德庸喝了一口。
“帶著他們抗日去吧!”朱德庸說道。
聽完朱德庸的話,羅軍有些意外的問道:“棄暗投明了?”
“嗬嗬,你別笑話,我可能活不久洛,首先,不是我全家被殺才想起抗日的,我早在王險龍殺了我們二寨主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抗日的想法,因為,寨子裏的兄弟們都還年輕,我曾經是軍人,我覺得他們的一生不能毀在這個土匪窩裏,但由於我們內部的分歧,這個事被擱置了下來,一直到我全家被日本人害死,我覺得,這個事是到了該決定的時候了。”朱德庸看著床頂上的罩子向羅軍說道。
“現在我們寨子裏反對抗日,想一輩子在這個地方落草的人,我這幾天都清除掉了,但現在還剩下一個四當家的,你們到時看,如果此人願意,你們就收留他,他如果不願意,你們把他殺了便是。”朱德庸看著羅軍堅定的說道。
“這個事請寨主你得想好洛,要不等你病好了再做決定?”羅軍聽完朱德庸的話後反複在心裏琢磨。
聽完羅軍的話,朱德庸慢慢起身,但十分艱難,羅軍見狀立馬上前扶了一把。朱德庸慢慢把被子打開。羅軍看後嚇了一跳,朱德庸的大跨處已經開始潰爛。
“寨主,你這~~~~~~”
“嗬嗬,這是我在處置一個反抗日的人時不小心被他的毒刀弄傷的,我現在年齡也大了,我兩個兒子也沒了,我~~~~~~~~~。”朱德庸又有些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