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瑩瑩站在醫院走廊的窗戶邊上,把手機關上然後轉身向診室走去。她剛剛給王珂打了個電話,問他為什麼沒有上班,王珂在電話中把自己腳被紮傷的事情說了一遍,痛斥吳璿的累累罪行,“你說這娘們兒真不是東西,暗地裏給我下絆兒,往地上撒玻璃碴子,我的腳被紮傷了以後,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最可氣的是,今天早上有個送酸奶的人,手指頭劃撥了,她倒好,上趕著給人家包紮傷口”,
“吳璿就是成心氣你!你別理他”,田瑩瑩安慰著她說道,“我知道,我不理她,瑩瑩,我想好了,等她今天晚上回來,我就跟她離婚,還舔著臉的讓我交房貸,做什麼夢呢,你既然對那個送酸奶的那麼好,那就讓他替你交去唄”,王珂冷笑著說道,
“你這麼想就對了,你就得這麼對她!我還不了解她,她就是軟的欺負,硬的怕!你好好的休息吧”,田瑩瑩好聲的安慰著自己的愛人。
跟王珂聊完了之後她回到了診室裏,看到吳璿正在悠然自得的邊喝綠茶,邊看報紙,心裏這火是躥的三丈高,“吳璿,王珂今天怎麼沒來啊,剛才我遇到副院長,他說還要找王珂有事呢”,
吳璿聽到了這話後是冷笑了兩聲,“這‘丫挺兒’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田瑩瑩打斷,“吳璿,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你就不會好好的說話,隻要一提到王珂,你一張嘴就‘丫挺兒’,‘丫挺兒’的,你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多丟人啊”,
“好,好,我不對,我改”,吳璿說著歎了口氣,放下了手裏的報紙,“這王……,王八犢子!”,她說完這話後狠狠的將報紙是摔到了桌子上,“他活該腳被紮!你問問他昨天晚上幾點回的家,他去哪瘋去了”,
田瑩瑩一聽這話心裏是“咯噔”一下,昨天晚上王珂一直在自己的家裏,直到快十一點了才走,“吳璿會不會知道王珂去我家了”,她趕緊上前探問道,“你知道他去哪了?”,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反正沒去好地方”,田瑩瑩一聽這話,這心裏才算是踏實點兒,這時候又聽見吳璿接著說道,“他快十二點了才回家,我們家臥室裏掛著的結婚照相框,上麵的釘子鬆了,結果相框掉地上摔碎了,怎麼那麼巧,讓他一腳踩著了,其實就劃了一個小口,哎呦就開始嚷嚷上了,讓我給他拿藥,讓我給他包紮,你說說,這都十二點了,你又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你就抹點兒紫藥水不就得了,你個大老爺們的,至於嗎,這因為這事跟我吵了一宿”吳璿說到這時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接著又說道,“這還沒完呢,今天早上,有個送酸奶,一不小心把手給劃破了,挺大的一個口子呢,你說我能不管嗎?結果讓這‘丫挺兒’的看見了,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啊”,田瑩瑩伸著脖子問道,
“這‘丫挺兒’說,‘你既然對他這麼好,那就讓他交房貸好了’,你說這也叫他媽的人說的話,我跟你說吧,我絕對跟他離婚,這日子,我不過了!”,說完這話後,吳璿趴在桌子上是嗚嗚的痛哭起來,正在這時候,蘇筱推開了屋門,手裏拿著兩盒消炎藥放在了桌子上,“姐,這是你剛才要的消炎藥,我給你拿來了,你怎麼了,是不是王大夫又欺負你了”,
蘇筱本是好心的安慰吳璿,但是田瑩瑩越認為她是挑撥離間,“蘇筱,吳大夫的家務事跟你沒關係,你沒事別老往裏麵瞎摻合”,
“我怎麼瞎摻合了,你們剛才在外麵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姐怎麼不關心王大夫了,她剛一到醫院就立刻讓我去藥房給王大夫開消炎藥,王大夫還怎麼對我姐,姐沒你別哭了,我看王大夫就是個白眼狼,你對他再好也沒有!”,
“行了,不用你安慰我,這藥我不是給這‘丫挺兒’拿的,是我給那個送酸奶的,我就愛他了,我看看這‘丫挺兒’的到底能把我怎麼著!”
吳璿的話音未落,田瑩瑩捂著嘴,推開診室的屋門又跑了出去,蘇筱走到了門外,看著她的背影又拐進了衛生間之後,回手把門帶上,小聲的在吳璿的耳邊說道,“姐,她出大事了,你知道嗎?”,她用手指了一下對麵的田瑩瑩的桌子,
“怎麼不知道,她都跟我說了,懷孕了!不過這事你可別外傳啊,小心她跟你急眼,田瑩瑩恨你是一貼老膏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