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給我搓澡”,在熱氣騰騰的澡堂子裏,劉利民在池子裏是大聲的喊道,“這他媽的趙白生,丫就是一個傻二!”,
“行了啊,你就少說兩句吧”,這時候,孫建軍從池子裏走了出來,“自打洗澡開始,你就開始嘚吧你的那點兒破事,你以為誰愛聽”,他打開了噴頭,一邊衝著澡一邊說道,
“我說的是這個理,你說這趙白生……”,
“你沒玩了是不是,小趙兒今天下午都辭職了,你知道嗎?”,
“辭職?為什麼啊?”,
“為什麼?還不就是因為你這張破嘴,到處瞎嚷嚷,人家還能有臉見人啊”,
“哎呦,建軍,我瞎嚷嚷,這小子明明是去了小玉那兒,一看門沒鎖就進去了,但是沒想到跟我撞上了,你別以為他多老實,背地裏這事沒少幹”,說完劉利民是哈哈的大笑,孫建軍瞥了一眼這小子,沒搭理他,繼續衝著澡,就聽他接著對自己說道,“建軍,我剛才去你們家找我姐去了,你媽沒在家啊,我姐是不是又惹老太太不高興了”,
“也不是”,孫建軍使勁兒的洗了洗臉,
“嘿,這話從你嘴裏嘴裏說出來可真不容易啊,你跟我姐那是死掐,怎麼著,現在合盤兒了”,
“都是一家人,能有什麼仇啊,得了,不洗了”,不知怎麼了,現如今的孫建軍隻要一聽別人說起哥哥,嫂子這兩個人的時候,心裏就感到非常的愧疚,“我聽你哥說他找你有事”,劉利民看著走出池子的孫建軍說道。
“我還哪有臉見我哥啊”,孫建軍身裹著毛巾,躺在澡堂子裏的通鋪上是心裏說道,“我要是見了我哥,那我媽這邊怎麼辦,老太太為了我和吳璿的事是熬費心機,不惜傾家蕩產,我要是私底下見我哥,把實情都跟他說了,那我對得起老太太,算了,‘甘蔗沒有兩頭甜’的,為了我媽,當然也為了我自己,我隻能對不住孫建國,我這大哥了”,
就在他正在自責懺悔的時候,劉利民從池子裏也走了出來,這小子一屁股坐在孫建軍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頭,“怎麼了哥們兒,我看你今天怎麼犯蔫啊”,
“天太熱,送了一天的報紙有點兒累了,我先不回家了,在這兒迷瞪會兒”,孫建軍說著就要躺下睡覺,但是劉利民趕緊攔住他,“別介,我帶你找小玉,讓她好好的伺候伺候你,怎麼樣,那叫一個舒服”,這小子一邊說,一邊是親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起來,
“得了,得了,你自己樂嗬吧,我不去”,
“你瞧,死心眼勁兒的,跟你說吧,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愛”,
“那有什麼啊”,
“買賣,隻有買賣,沒有真愛,懂嗎?建軍”,
“去他媽你大爺的,趕緊滾吧!”,孫建軍把手一擺,把他轟走了。
趙白生躲在菜市場旁邊的小胡同裏,手裏提著管叉,兩眼是死盯著對麵塔樓裏進進出出的人,“別人找張玉我不管,但是隻要是看見劉利民這小子,我他媽的絕對饒不這孫子,非給丫放放血不可!”,想到這時,他從兜裏掏出了一瓶小二鍋頭,擰開蓋是來了一大口,“怎麼還不見這孫子的影子,今天晚上不來了”,此時此刻,趙白生又覺得自己做事有些魯莽,工作說辭就辭了,也沒跟好朋友孫建軍商量商量,“要不然我去找他商量商量?”,
就在他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見有個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向塔樓方向走去,而且說話的聲音還挺大,“小玉啊,我都到你樓下了,你就讓我上去吧”,
“……”,
“什麼?你晚上不接活兒啊,別介啊,咱兒都是熟人了,你別這樣”,
“……”,“
兒子睡覺?沒事,動靜小點兒不就得了,哎,小玉啊,你不讓我上樓是不是現在屋裏有人啊,趙白生那小子是不是在你這兒啊,我可聽說了啊,他可是挺喜歡你的”,
“……”,
“誰胡說了,那你幹什麼不讓我上去……”,這人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塔樓裏,趙白生借著路燈一看,說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利民。
“這個王八蛋!我今天要了你的命!”,當他聽到了這小子的這番狂言之後,拿著管叉就奔塔樓而來,沒坐電梯,順著樓梯是爬到了五層,剛出樓門口,就聽見張玉跟劉利民是苦苦的哀求,“今天真的不行了,都這麼晚了,我兒子都睡覺了,明天你一早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