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國跟老太太嗆了一頓火之後,也知道再多說也沒什麼用了,於是便要轉身離開,這時候就聽見身背後有人叫他,“跟你媽說完了吧,這回你可不能再攔著我了吧”,孫建國轉過身來一看跟自己說話的人是劉麗華,隻見她手裏拎著個錘子,滿臉殺氣的看著自己,
“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拿著個錘子,你想砸誰?”,孫建國說著上來就要把劉麗華手裏的錘子奪過來,
“你敢奪!我告訴你孫建國,誰攔著我,我先砸誰?剛才那個老‘丫挺’的不是說了嗎?讓我找她去,那我這就去”,說著,劉麗華是抬腿就要追老太太,但是被孫建國是死死的抱住,他知道自己媳婦的脾氣,腦袋一熱是不管不顧,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回頭要是把老太太真的給傷了,那可怎麼得了,“麗華啊,你聽我說啊,你弟弟本來現在就病重,而且凶手也沒有找到,你要是再出什麼事,那誰管他啊”,
“我不管,現在醫院是整天管我要錢,我哪有錢啊,砸死這個老‘丫挺’,然後我也不活了”,劉麗華是一邊哭著,一邊說道,“不行啊,你不能胡來啊,麗華,我跟你說……”,
“你他媽的說什麼我不聽!我今天就是砸死這個老‘丫挺’的,我跟她拚了,你別攔著我,別攔著我”,就在她正在撒潑的時候,自己的手機是突然響了起來,“誰啊?”,劉麗華把手機出兜裏拿了出來,大聲的問道。
“你是劉麗華嗎?我們是朝陽分局的,正在調查你弟弟劉利民的案子,跟你說一下,現在嫌疑犯已經被我們抓獲,你們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協助我們調查”,
“好的,我們現在就去”,劉麗華接完了電話之後,把手機關上,然後轉過臉來對孫建國說道,“趕緊把三蹦子開過來,拉我到朝陽分局去一趟,警察說把捅我弟弟劉利民的人給找到了”,
“是嗎?那太好了,這醫藥費就讓他掏吧,你就不用這麼著急了”,孫建國說著把劉麗華手裏的錘子拿了過來,“上分局你還拎著這玩意了,那不成自投羅網了嗎?”,
“少他媽的廢話!告訴你啊,我跟這老‘丫挺’的沒完,想偷偷摸摸的賣房,門也沒有啊”,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真要是我媽賣房子不給咱們錢,那就是法院告她,你別幹傻事,拎著個錘子,真要是把她給砸傷了,那你還得伺候她,得不償失”,孫建國一邊走著,一邊勸慰著劉麗華,這時候他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咱們打車去吧”,
“幹什麼打車,多貴啊,你騎著你那三蹦子帶我過去不就得了”,孫建國聽了這話後是苦笑著說道,“分局門口停三棚子,回頭再讓人家給抄了,我這吃飯的家夥事的就沒有,回頭還得再置辦一個,又得千八百的,別大頭不算,小頭算了”。
倆個人坐著出租車很快的就來到了分局,一位值班的民警接見了他們,把一些剛剛得到的情況跟他們講了,“現在就是這樣,趙白生是重要嫌疑人,我們已經抓獲了,但是他有沒有用管叉捅傷劉利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沒有證據,塔頭的監控電子眼不是都看見他拿著管叉進樓的嗎?”,孫建國問道,
“他拿著管叉進樓門是不假,但是劉利民是不是他傷的,這個還不好說,按照剛才我們審訊時趙白生所說,他拿著管叉就是為了嚇唬劉利民,因為劉利民借了他的錢不還”,
“那你這麼說,是我弟弟有錯在先了”,劉麗華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當然了!劉利民去那個樓裏幹什麼去了,你們難道不知道,而且根據他一貫的表現,這個人品質比較惡劣,是這一帶的小混混,你們作為他的親屬,應該是很清楚的吧”,
“是啊,是啊”,孫建國點點頭,但是被劉麗華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是他媽的什麼啊……”,然後她抬頭看了一眼警察,“我說警察同誌,我弟弟是受害者啊,受害者應該是同情的對不對,照您這麼說,他是活該了讓人家給捅了”,
“誰說的,我什麼說出這話啊,我隻是告訴你們一些情況,現在沒有目擊人能證明你弟弟是被趙白生捅的”,
“可是我弟弟現在住在醫院裏,醫生說他後半輩子都有可能是植物人了,醫藥費又那麼多,我負擔不起啊”,劉麗華是邊哭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