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韓大姐也是好心。”
“你懂什麼？我的病我知道，是死是活我心裏有數，為什麼我要跟方老師炒股？”
“是因為您想跟人家近乎近乎。”潘蕊笑了笑說道，“你就別不承認了。”
“我又沒做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方老師人長得好看，心靈還美，而且又那麼大學問，外語說的那麼好，我有喜歡她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劉湧還喜歡你呢。”
“您說您自己的事，別扯別人。”
“就說我自己，我跟方老師炒股，一方麵是想跟她近乎一下，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掙錢啊，我這有錯嗎？”
“老洪大哥，那炒股要是賠錢怎麼辦？”
“賠錢？”老洪聽到這話更加振振有詞，“賠錢也不怕，方老師答應給莉莉補習外語，就算是賠錢，那我閨女的學習上去了，這不是也挺好？可是現在倒好，這韓翠萍把錢要回來了，方老師人家也不跟我炒股了，也不給孩子補習外語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這不是為了給你治病嗎？”
“這不是給我治病，是要我的命，潘蕊，我活著，你還能在這兒待著，我要是死了，還想把你攆走的多了。”其實老洪說這話有些違心，當初韓翠萍把潘蕊從勞務市場帶回來的時候，他是真不願意收留，隻不過潘琦幹活兒實在，他這才算是勉強答應。
但是現在情況變了，老洪不同意郝祥跟自己合夥經營澡堂子，但因為有病在身拗不過韓翠萍。潘蕊也是心知肚明，她現在必須要站在老洪這邊，“老洪大哥，那你說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老洪搖搖頭，潘蕊見狀是著急萬分，“老洪大哥，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現在懷著肖升的孩子，要是把我趕出去，我可怎麼活啊？”
“誰讓你跟肖升搞對象了，再說了這事又不是我撮合的。”
“你也不管我，肖升也不管我，看來我也隻有死路一條了。”潘蕊說著就要哭出來，老洪趕緊攔著，“光哭有用嗎？你得想辦法。”
“我一個鄉下人，沒見識，能想出什麼辦法來？老洪大哥，你給我想個主意吧。”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也許能讓你跟肖升花好月圓，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
“我有什麼不願意的？”
“你得受點兒委屈。”
“我受委屈，你是說我要受罪？”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想到一個辦法……”老洪說著湊到潘蕊的耳邊嘀咕了一陣，潘蕊聽到這話後是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一個活鬼過日子？”
“這小子要是全新全影的你不想想他能跟你好嗎？你願不願意吧？”
“我願意，隻要給他留口氣能喘就行。”潘蕊是豁出去了，因為她知道要是能跟肖升好，那這澡堂子能歸自己，她也就能在城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