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升帶著斌子來到胡同口一家小飯館吃飯，倆人連吃帶喝的非常盡興，斌子把手裏的這杯酒是一飲而盡，然後抹抹嘴對肖升說道，“沒想到你們家還開個澡堂子。”
“小買賣，掙不了什麼錢。”
“那總比沒有強啊，你為什麼不自己幹。”
“不是跟你說了嗎？小買賣不掙錢，不願意幹，像這樣的買賣給老洪正合適。”
“我聽說他不是病了嗎？”
“我也知道，聽說還不輕，以後這澡堂子怎麼幹還不好說呢。”
“可我看郝祥這意思是想接手。”
“我估計我爸不會給他，他原來就是個開出租車的，什麼也不懂，怎麼幹啊？”
“照你這意思這澡堂子給不了郝祥？”
“我估計我爸不會給他，他找你來澡堂子幹什麼啊？”
“郝祥讓我幫幫忙，你澡堂子裏不是有個叫潘蕊的，郝祥看著她別扭，所以就把我找來了，讓我把她轟走。”
“別介，她不能走。”肖升本想說出潘蕊本想說潘蕊懷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琢磨了一下這話說不出口，於是靈機一動隨口說道，“老洪現在病重，要是再把潘蕊趕走了那誰還幹活兒啊，況且她弟弟潘琦也在澡堂子裏幹活兒。”肖升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候就見劉湧從外麵進來，他看了眼正在吃飯的肖升，“我聽說老洪病了？”
“你剛知道啊，馬上要做手術，你還不看看去。”
“我這些日子活兒太忙，沒工夫去。”劉湧說著要了碗刀削麵，三口兩口的把麵吃完，然後邁步是離開了飯館直接拉到了澡堂子，走進來正好跟潘蕊碰見，“老洪在哪兒？”
“你是來洗澡的？”郝祥這時候從男浴室裏走出來，“十塊錢一位，您先付錢吧。”
“我是來看老洪的，我們是老鄉，你是誰？”
“他是新來的老板。”
“新來的老板？”劉湧見郝祥有些麵熟，“你不就是那個跟江峰一起開出租車嗎？”
“人家現在是老板了，我跟你說，你以後沒事少來串門，現在跟原來不一樣了。”潘蕊本是好意，但是劉湧聽到這話是不以為然，“我看看老洪怎麼了，這還不行嗎？老洪呢？”
“他在男浴室呢，你找他有事？”
“我看看他，沒別的事。”劉湧說著是邁步走進男浴室，這時候老洪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剛才外麵說話他都聽見了，隻是裝作不知情。
“老洪，你感覺怎麼樣？這些天我太忙，真沒時間過來看你。”
“你忙你的吧，我這挺好，可能過幾天做手術，還沒定呢。”
“你現在不是老板了？怎麼換成那個開出租車的人幹了？”
“這都是你大姐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