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剛才給方老師打電話了，跟她說你要賣房子炒股的事……”
“你先別那麼著急。”肖升打斷老洪的話，“我擔心韓大姐不會同意我爸賣澡堂子。”
“你怎麼還變卦了，我可是跟人家都說了，我跟你講，方老師聽完這事可高興了，她說想當麵謝謝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不明白。”肖升搖搖頭，“你要說什麼啊？”
“你跟我裝傻是不是？我問你，你喜歡不喜歡方老師？”
“喜歡啊，這空姐兒長得這麼漂亮誰不喜歡啊？”
“這不就得了，人家現在覺得你這人不錯，要賣房子跟她炒股，所以想當麵謝謝了，至於怎麼‘謝謝’，你小子還不明白？”
“你說她要跟我來那個？”肖升聽罷這話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吧。”
“怎麼不會？你幫了她多大的忙，她跟你來一回有什麼不行的。”老洪說著故意往小聲跟前湊了湊，突然是把鼻子捂住，“你這身上怎麼這麼大味？”
“是嗎？”肖升下意識也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沒有啊……”
“你都不覺得了，天天在外麵玩牌，臭吃臭喝，一身的酸臭味，回頭你可得洗洗澡。”老洪說著從床頭把事先灌有硫酸的洗發液瓶遞給了肖升，“回頭用這個洗洗，方老師說過，她就喜歡這個牌子的味道。”
“是嗎？”肖升拿過洗發液看了看，“這個牌子也沒多好，很一般。”
“你就聽我的沒錯，回頭就用它洗，千萬別忘了。”
“行了，我知道了。”肖升說著把洗發液放在了更衣櫃上麵，這時候突然聽見外麵斌子跟潘蕊在嚷嚷，他趕緊是走出來勸架，“斌子，別吵……”
“她非要進澡堂子。”斌子手指著潘蕊說道，“我跟她說澡堂子不開門了。”
“她在澡堂子是幹活兒的，你進去吧。”肖升把手一擺讓潘蕊進去，然後拿出煙來遞給了斌子，倆個人是邊抽便聊天，潘蕊見肖升沒搭理自己，於是急忙邁步走進了男浴室，“老洪大哥，你說的那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外甥打燈籠——照舊！”
“老洪大哥，你這時候還有心開玩笑，現如今韓大姐非要趕我走，我這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你說我能去哪兒啊？”潘蕊是邊說邊哭，老洪趕緊解勸，“你隻要聽我的，這澡堂子早晚是你的，不過你心裏可要想明白，到時候你可得伺候肖升一輩子。”
“我肯定能，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開他！”潘蕊話音未落，這時候就見肖升邁步走進男浴室，她見這小子來了趕緊是起身溜走，肖升見潘蕊這幅樣子是大為不解，瞥了眼老洪，“她這是怎麼了？還哭天抹淚的。”
“還是不想離開。”老洪隨口說道，“她說他現在沒地方去，還是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