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小旗子倏的一聲,飛至軒轅信陽身前,似乎下一息便會將其洞穿。
就在這一瞬間,軒轅信陽的頭頂正上方,突然冒出一股黑煙,化作一個青麵獠牙的判官形象,張開巨大的嘴巴,就朝小旗子吞噬而去。
雲中君眼中厲光一閃,口中道:“我道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你這孽障居然還沒死!想暗渡陳倉闖進來?沒那麼容易!”
他雙手在胸前抱成一個圈,龐大的壓力自整個塔身上傳出,似乎爭做傳承寶塔對軒轅信陽都有了一種排斥之意。
一股雄渾的元力,自雲中君的雙手打出,在半空中化作一個小小的酒葫蘆,口子朝下,自口中汩汩的流出似酒非酒的氣浪,那些氣浪一接觸到空氣,便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最終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氣泡,無數的氣泡朝軒轅信陽包裹而去。
軒轅信陽麵上也幾度變化,他慌忙自袖中扔出一麵銅鏡,銅鏡正麵光滑發亮,反麵刻著無數暗花。
氣泡打在銅鏡上,竟像是被融進去了一般,頃刻消失。
雲中君冷哼一聲,“爆!”
仍然在外界的那些氣泡一個個突然充了氣般變大,然後猛然的爆裂開。
軒轅信陽口中哇哇慘叫兩聲,身上黑光一閃,人已是不見了。
白金學院廣場上也閃現出一陣黑光,軒轅信陽手持一麵銅鏡,站在那裏。
他竟是躲開了雲中君的必殺絕技,跑出來了!
蔣月奕見到軒轅信陽,口中笑道:“你們看你們看,又出來一個!又出來一個!”
吳宜人把玩著手中的兩顆字母膽,“這個交給我來問問吧!”說完手中子母膽騰空而起,兩者相互一撞,猛然傳出一聲驚天巨響,一股元力自子母膽中間射出,纏繞在軒轅信陽的身上,就要將其帶往高台上。
軒轅信陽眯了眯眼,看了看高台和四周,手中銅鏡閃了一閃,半空中的子母膽居然像遭受了重擊一般,啪嗒一聲掉下地來。而軒轅信陽原地站著,左右望了望,尋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自己走了過去。
高台上許別情、蔣月奕和顧白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吳宜人麵上一紅,一個閃身已經飛俠高台,站在了軒轅信陽的麵前。
既然駁了我的麵子,我就要你百倍的償還回來!
吳宜人也不多話,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去。
軒轅信陽心中怒火頓生,迅速的一抬手,居然搶在吳宜人之前,一巴掌將吳宜人扇出三米外,摔在地上。
吳家十餘人齊齊衝了上來,將軒轅信陽圍住,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軒轅信陽仰天長笑:“怎麼,看我好欺負麼?”
一時間整個白金學院所有人都愣住了。
高台上許別情等人是未曾想到還有下界之人如此囂張,而華青和十三家族族老心中都咯噔一下,完了,這下這群修界來人要大開殺戒了!
而眾多白金學院的弟子,心中卻是大叫爽快,之前,修界幾個年輕俊傑,從氣勢上就壓得眾人大氣不敢喘,現在軒轅信陽猶如英雄般的一巴掌,頓時大家都覺得心中出了一口惡氣。
吳宜人緩緩的從地上爬起,臉上紅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看著軒轅信陽,一字一頓的道:“抓活的!我要生吞活剝了他!”
吳家十來人得令,一齊朝軒轅信陽抓去。
軒轅信陽冷笑不已,渾身筋肉猛然脹大,在人群中左抵右擋,居然一時間不落敗象,不多時,反而被他打倒數人。
華青在高台上,歎了口氣,道:“吳少,此事易解不易結,還望吳少息怒!”
吳宜人回頭狠狠的望了眼華青,“少說廢話!一會連帶你們一起收拾了!”
一句話說的廣場上弟子們義憤填膺,齊齊鼓噪起來。
“你是什麼人啊,如此大言不慚?”
“沒見我們這麼多人麼?居然還真麼囂張?”
“實在忍無可忍了!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吳宜人後腦勺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手往後一抬,人群中一個叫的最響的弟子突然被高高舉起,瞬間砸落在地上,頓時被砸的血肉模糊,身死當場。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整個廣場上隻剩下吳家人圍攻軒轅信陽,所發出的陣陣元力、肢體交錯聲。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似乎都聽到自遙遠的天邊傳來一陣優雅的琴音,美妙的音律間,似乎能讓所有人心情平複。伴隨著幾聲清鳴,天邊快速的飛來一隻巨大的五彩孔雀,上麵端坐著一名明眸皓齒的美人,身前一架古琴,旁邊有一婢女正幫其翻弄著琴譜,美人身後還站立了四個身著銀色星點服飾的青年男子,相互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