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兩心相印情切切(2 / 2)

怎麼回事?我要被人奪舍了?我不由得想起了小說中的恐怖情節,但又否認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又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原來的回憶也清晰地存在,隻是度了一些古詩詞而已,奪個屁舍,自己嚇唬自己。頂多是接受了一些別人的回憶而已。

我拋開了那些恐怖的想法,不由得好奇起來,這樣的感覺也不錯哎,不用承擔責任,還的了許多東西,自己的文學修養還得到了提高,這樣下去,誰還敢說美女作家是胸大無腦,無病呻吟?拿出棘手曠世名作,虐死你們這些噴子。

我正在幻想自己大殺四方的雄姿,忽然感到一陣頭暈,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幸好臥室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否則非得頭破血流不可,這是我最後的想法。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我雖然不是兒童,也可以放紙鳶。

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我一身古裝,歡快的奔跑著,手裏拿著一個繞線的輪子,一隻美麗的蝴蝶風箏正頂峰飛翔在天空中,我興奮的叫著,跳著,跑著。旁邊一個書生溺愛的看著我,一臉有婦如此,夫複何求的模樣。我雖然知道他的心思,卻看不清他的麵容。隱隱約約,迷迷糊糊,就好像是畫像上的那個人。

他的笑容好親切,好溫暖。我不由得有點癡了,手中的風箏逐漸脫了線,慢慢的飛走了,越來越遠。

他急忙大叫,讓我注意,還跑著去追,但已經晚了,長袍的下擺還絆倒了他,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毫無顧忌的指著他大笑。讓他哭笑不得。

但是畫麵一轉,我們兩個泛舟在小湖上,荷葉如盆,荷花盛開,我們劃著一隻小船,穿行在紅花碧蓮中,不時地摘下一支蓮蓬,搜尋著裏麵的蓮子,舒適愜意。

但狂風突起,波浪滔天,小船不敵風浪,還開始出現了大洞,開始漏水,終於,小船傾覆,我們兩個都瞬間落水,被水打濕的衣服格外的沉重,我不會遊水,在那裏慌亂的撲騰著,他奮力遊過來,用盡全身的力量,把我推到了岸邊,水已經不再是沒頂的深度了,我慌亂的爬上了岸,但是,力竭的他剛要邁步,被一蓬水草絆倒,一頭栽進了淤泥中,毛了幾個水泡,就再也看不到了。

我急得大叫,就要下去拉他,卻被幾個家仆攔住。從此,我失去了他。傷心欲絕的我在岸邊大哭,哭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但他始終是去了。

我傷心,六七天水米未進,隻是呆呆的坐在靈堂前。

頭七的那天晚上,靈堂上昏昏暗暗,隻有我一個人在,眼看著香爐裏的信香將要燃盡,卻沒有人更換,於是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先去找人更換,但是,在祖屋的門口,我聽到了一個陰謀,具體情況我記不住了,隻知道,我昏迷在了祖屋門口,第二天,被打扮一新的我,無力的被人攜裹著投進水裏,宣揚的卻是心痛亡夫投水殉節,成了朝廷表彰的節婦,為李家掙了一副忠孝節義牌坊。讓李家在這一代名聲大振,為李家避過了一場破家風波。

後繼無人的我們這一房也被過繼過來一個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晚輩,成了我們的繼子,繼承了我們的家業,直到如今。

也許是愧疚,也許是害怕報應,他們一年四時八節把我們的畫像單獨供奉在一個地方,從不敢缺了供奉,比孝子賢孫還虔誠。但那始終改變不了陰謀的存在。改變不了他們害死我們夫婦的事實。

這一切,雖然我像一個外人在旁觀,但我也是那個小婦人,感知到一些事情,最主要的,那些感情格外的清晰,格外的難忘。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真還是假,但那種感覺那種心情,讓我鬱鬱在胸,覺得憋屈。

我好像明白了李常的恭敬,但瞬間我就失去了知覺,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轉,我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那個日日嬉笑打鬧,無悲無愁的大小姐,成了夢中小婦人和大小姐的混合體。

這一切都是真的麼?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雖然我也算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但遇到了關於自己的事情,能知道該怎麼辦那就不是一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