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做不到嗎?”我不死心再問一遍。
“這樣吧舒瑜,你讓那個男子通過玉佩助我一臂之力,也許我能做到。”辛明月看著我,“我隻是說也許,你別對我抱太大希望。”
我點點頭,我暫時沒有做好準備去見李永,能躲著見他的機會就躲著吧。
“李永。”我喚他。
“我聽到了舒瑜,我會幫你的。”李永的聲音傳來,“舒瑜,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
“沒有啦,我隻是覺得還得去見你有點麻煩。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說,心裏卻是慌亂的,生怕李永發現什麼。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刻意不去見他。
“嗯。”李永輕聲應著,聽不出悲喜。我暗自揣測,他不會生氣了吧?隻是,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或許是我想多了。
去市區那次聽司機的談話,他應該是淮水村的人,我想出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出別墅就碰到李嬸兒,她說她和同村的另一個老太太約好了去楊樺家測運勢,想到上次與楊樺的不歡而散,我在想要不要告訴李嬸兒,隨即又想到李嬸兒和楊樺為同村之人,搞不好會讓她們有誤會。上次和楊樺鬧得不歡而散的是我和舒悅,又不是李嬸兒,還是不說了吧。
“對了舒姑娘,你去哪兒?”李嬸兒突然問我。
“李嬸兒,我想打聽個人。”我說。
“你說。”李嬸疑惑的看著我,想必是想到我在這村裏一個人都不認識,突然想打聽一個人有些奇怪吧。
“村裏有誰家買了從鎮上去市區的客車的嗎?”我問。
“噢,有啊。他叫楊忠,和楊樺家有表親關係,剛好他家就在楊樺家附近。你要去找他嗎?”李嬸兒問。
“呃……嗯。我找他有點事兒,今兒和他坐車回來,我的東西落在他車上了。”我隨口編了一個謊言。
李嬸兒卻是信了,說,“丟東西了?那可得找。一起走吧,我們順路。”
一路人我和李嬸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直到遇見了另一個老太太,我成了她們的聽眾,聽她們聊些家事兒或者村裏的八卦。
去楊忠家會經過楊樺家,恰好我看到楊忠從楊樺家出來。
“楊忠。”李嬸兒叫住他,“這是我一個親戚,她今兒和你坐車東西落在你車上了,你快帶她去找找。”李嬸兒熱心的說。
楊忠沒拆穿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他對著李嬸笑得憨厚,“好的嬸兒,車在我家院子裏停著呢,我這就帶她去。”
李嬸兒放心的進了楊樺家,楊忠的臉色立即變了,“你來找我幹嘛?”
“你應該心裏清楚吧。”我說。
楊忠狠厲的看著我,語氣裏帶著威脅,“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愛多管閑事。”我微笑著看著他,裝作不害怕的樣子,其實心裏在打鼓,他千萬別有打女人的習慣啊,我打不過他。
“你到底要如何?”楊忠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對我低吼。
“我要你告訴我,那小女孩兒是誰?”我問。
“這不關你的事兒,而且,我說了不認識她就是不認識她。”楊忠不耐煩的說,“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來找他自然也是料到他不會輕易告訴我事情真相,我隻是想拿到他的頭發。聽說人的頭發長在大腦上,也是有記憶的,隻要拿到他的頭發,辛明月就能看到他的記憶。
“還有什麼事兒?”楊忠瞪著我。
“那個……”我在想要怎麼拿到他頭發,突然看到他穿的棉質襯衫上沾了幾根頭發,我伸手去拿,“你衣服上有髒東西。”
楊忠看神經病一樣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拿到他的頭發,我趕緊跑回了別墅。
“辛明月,我拿到了。”我說,辛明月的身影很快出現,“喏。”我把頭發遞給她。
辛明月接過頭發,盤腿坐在地上,雙手間溢出灰色的霧氣,同時我拿下玉佩放在她麵前,玉佩散發出碧色的光與她的灰色霧氣融合在一起湧向那幾根頭發,很快,像多媒體投影儀一樣,空中出現一副虛幻的場景。
晚上的市區,楊忠喝得爛醉,他搖搖晃晃的坐上駕駛座,到了十字路口的時候因為沒有紅綠燈,不過即使有他也看不到了吧,楊忠沒有看到抱著玩具熊穿過馬路的小女孩兒,直直向她撞去。危險在小女孩兒瞳孔裏放大,最後是她葬身車輪下的畫麵。意識到撞到人了,楊忠清醒過來,下車看到小女孩奄奄一息,她在說“叔叔救我,”楊忠看了看四周沒人,把小女孩兒扔在地上慌亂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