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啊,那豈不是得再等好幾天才能幫她解除詛咒?”我問。離下一個月圓之夜大概還有四五天的樣子。
“是啊,隻能等。畢竟月圓之夜陰氣比較重。”林容懷說。
“那麼以血為祭,用誰的血?”我試探性問道,我最怕疼了,以血為祭估計得劃好多傷口才行吧。
林容懷看著我,“你說呢?”
我哭喪著臉,“反正不是我,我怕疼。”
林容懷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沒再說話,回到黑棺前繼續畫符。
“林容懷,要不我們叫蘊晨和舒悅來幫忙吧。”我走到林容懷麵前蹲下身,以商量的口吻說道,“你看你捉了無情,而且每次我們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要做黑影就會出來搗亂,多個人多個幫手嘛。”
“這倒是個好辦法,”林容懷停下手裏的活兒,看著我笑得一臉張揚,“讓他們兩個幫我總好過你這個稍不留意就給我惹麻煩的蠢女人。”
我沉了臉,不斷深呼吸,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還看著我幹什麼?趕緊去給蘊晨和舒悅打電話啊。”見我對他怒目而視,林容懷蜷起右手食指敲了一下我的額頭,我扁扁嘴沒說話,捂著額頭去給舒悅和蘊晨打電話。
舒悅和蘊晨聽完事情大概,都表示可以立刻趕過來。我盯著掛斷的電話想,這兩個人的感情進展如何,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呢?上次這兩人離開時看他們的表現,分明都是喜歡對方的,隻是都不願做那個主動的人,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兩個人有沒有什麼突破。等他們到了的時候好好觀察一下好了。
正午將至,林容懷的符文寫完了,我也畫出了一大堆的符文,舒悅他師父的符是千金難求,不知我畫的這一堆是不是也能賣個好價錢呢。想到以後不用辛苦寫稿,隻用隨手畫幾張符就有一大疊一大疊的粉紅色的毛爺爺從天而降砸到我頭上,這是多美好啊。
“笑成這樣,你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麼。”林容懷的食指再次扣到我頭上,疼痛將我從幻想裏拉回現實。
我扔給林容懷一個白眼,“女生的心事你別猜,猜了你也是白費力氣,畢竟猜不透。”
林容懷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是啊,醜人多做怪。這麼複雜的心思縱然是我有透視眼也難看透。”
“你!”我把手裏的筆摔在桌子上站起身瞪著林容懷。
恰好別墅的門鈴被按響,我顧不得林容懷,趕緊去開門。
“舒瑜姐,我來了。”入眼的是笑意盈盈的蘊晨,她身邊居然還跟著梓言這毛孩子。
“梓言也來了啊,趕緊進來吧。”我亦是笑著招呼蘊晨和梓言進屋。
“姐,還有我。”舒悅的腦袋從後麵冒出來。
“咦,舒悅,蘊晨,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我好奇的指著這兩人,心裏卻在竊喜,難道這兩人的感情真的有實質性的突破。
蘊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的眼神撲閃,“舒瑜姐,我們隻是恰好在村口碰到,就一起來了。”
“明明是某人刻意挑在這個時間追來的。”專業拆台的梓言在一旁悠悠的開口,舒悅趕緊捂住他的嘴。
“姐,進屋吧,有事兒進屋說。”舒悅打著哈哈進了屋。
果然有情況!
“林叔好。”幾個人輪流與林容懷問好,那一聲“林叔”聽得我別扭至極,我越來越不覺得林容懷身上有長輩的範兒。
“嗯,你們倒是有禮貌。”林容懷笑得和善,眼神卻飄到了我身上,我瞬間懂了,他想說我沒禮貌吧。
“林叔,我也有禮貌。”我恭敬的說,林容懷聽到這話眸色閃了一下,眼裏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這時蘊晨低聲湊到舒悅耳邊說了什麼,舒悅疑惑的看著我,梓言也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愣住了,這三人的眼神讓我覺得我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獵物。
“好了,說說今晚的行動吧。”林容懷開口打破了這樣的氣氛,“事情大概舒瑜在電話裏也跟你們說過了,我就不重複囉嗦了。今晚我在做法的時候希望你們能認真為我護法,借屍還魂比不得上次為辛明月的超度,她被反噬了可以救回來,可是借屍還魂這個被打擾了,肉身不僅會加速腐爛,魂魄也會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沒辦法再救回來。我會在別墅周圍布下結界,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們一定要全神貫注,那個黑影實力超強,不知道他會不會又折騰出什麼幺蛾子。”